“昨儿他,他失了手,小的骂了他两句,他还顶撞。小的就赶他走了,摆布他也没有签订左券,只不太小的瞧他有两下子这才半路带上的。”班主脑门发紧,此时才想起来,不走也罢,摊上了这事也需求疏浚,给了银子起码比不给的好,当时应当立即将银子奉上,这一游移倒不好再拿脱手了。
“为何会感喟?”冷临好笑,问道。
那班主愣了一愣,皱眉揣摩冷临的话忽地一笑,冲着身后一个小厮挥挥手,继而将五指圈成一圈。
“咱这班子都是酉时后搭台,早晨子时前才清算伏贴,清算后大多是吃吃喝喝梳洗一番,想丑时前后应是刚好睡下,不太小的这就一一问过再禀报大人。”班主很识相,看来常与官府打交道。
“小婉,随我走一趟。”冷临起家,又冲着古阵说:“你且在这儿看戏吧,我去后院瞧瞧。”
最后一日演出,百姓仍旧兴趣满满,珍珠班也愈发卖力,连着几个压轴好戏,都是昆仑奴得了好彩头。
他端倪皱在一处,又垂垂伸展,仿佛将统统都装进内心,再渐渐消化了似的,婉苏不由也考虑他在想些甚么。
“邝贵之死,虽说对于关碧儿算是件功德,但也会叫她受连累。先是陆秉烛无端惹上无妄之灾,再是这邝贵死于非命,而后哪个还敢娶她。女子命苦,明显是男人的事,却总能同女子扯上干系。灭国,君王当然昏庸,但品德纲常之人却总能找出那么几个利诱君王的妖女子,大做文章。”婉苏越说越来劲儿,不知是悬腕累的,还是情感冲动,小脸红扑扑的。“嫁去做正头夫人的女子尚且如此,何况那些丫头,身契别人捏在手的丫头,要你做通房便是通房,要你做粗活便是粗活,要你去奉侍别的男人燕奉侍别的男人。”
婉苏同古阵搭着话,下认识看向冷临,见其渐渐展开函件,仓促看过以后便揉成一团攥在手里,长出一口气又昂首看台上。
冷临点点头,走到婉苏身边,伸手调剂了她腕子的姿式。
“被你推测了?”冷临走在前面,待婉苏跟上后,这才一起沿着廊子今后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