颛顼并不是只派了潇潇来庇护小夭,可只要潇潇和苗莆近身保护,其他的四个暗卫是男人,都守在内里。他们一向防备外人潜入,并没有想到小夭会暗害潇潇,此时潇潇被小夭放倒,他们都没有发觉。
小夭眼中的泪摇摇欲坠,问道:“璟呢?”
紫衣女子把一碗酒推给她,笑道:“听闻你精通药理,不敢在你面前用毒,这只是一碗玉红草酿的酒,凡人饮用一碗可睡三百年,神族饮用了不过是头发晕、四肢乏力,睡上一觉就好。不是毒药,不是迷药,天然也没有解药。喝下后,我送你去见涂山璟。”
小夭伸脱手,白鸟落在小夭的掌上,吐出了一枚晶莹的水晶珠子。小夭捡起珠子,这并不是真的水晶珠子,而是覆信鱼怪的鱼卵。覆信鱼怪并无聪明,可它有一种古怪的本领,能影象人说过的话,一字不改地反复,世家大族常用它的鱼卵,炼制成音珠,用来通报动静。
紫衣女子把那片写了歌谣的里衣毁了,又从小夭的衣领里拽出了鱼丹紫。小夭抬起手,想禁止她,手上却使不出劲,被紫衣女子顺手一拍,就推到了一边。紫衣女子用力一扯,鱼丹紫被拽下,她凑在面前看了看,笑道:“这倒是个好东西,可惜太惹眼,不能据为己有!”她掌间用力,鱼丹紫化作了紫色的流光,消逝在海风中。
小夭歪着头想了想,说道:“你不问清楚,没有体例向颛顼交代!算了,不难堪你了!我奉告你吧!”小夭走到潇潇面前,手搭在潇潇的肩膀上,头凑到潇潇耳畔,压着声音说:“潇潇,你是个好女人,可偶然候太呆板。我要去东海,不带你去,因为你必定不会让我去。”
苗莆不得不承认小夭说得有事理,她神采丢脸地说:“那你快点返来,只是探看一下,不管船里有甚么,我们筹议后再行动。”
她缓缓展开了眼睛,在天旋地转中,看到相柳白衣飘荡,耸峙在她身前,飞扬的白发伸开,如同一双庞大的鸟儿翅膀,将小夭轻柔地庇护在中间,隔绝住了大涡流撕碎统统的庞大力量。
“我听到了璟对我说,当即去东海,不要奉告任何人。”
苗莆忍不住祈求,就让那万分之一的能够变成实际吧!
小夭指着东方:“那边!那边!”湛蓝的大海上,碧蓝的天空下,一艘斑斓的白桅船在顶风而行,帆船上有一只斑斓的九尾狐。
小夭躺在水晶棺里,看着身周的鱼群游来游去。一群红黑相间的小鱼围聚在水晶棺四周,猎奇地看望着,小夭俄然敲了敲水晶棺,问道:“你们见过璟吗?”
小夭感觉憋闷,喘不过气,好似就要憋死,可等海水渗进水晶棺里,淹没了她的口鼻,她反而感觉舒畅了,就像一条已经停顿的鱼儿又回到了大海里。小夭不由无法地苦笑,这是一次打算精密的完美行刺:海天深处,没有见血,乃至都没有脱手杀死她,连一条穿过的紫色衣衫都被烧成灰烬,没有留下一点证据,可独一的不完美就是——他们不晓得她淹不死。
潇潇呈现在门口,手里握着刚才飞走的那只白鸟,但已经是死的。潇潇对小夭施礼:“蜜斯,这只白鸟刚才交给你了甚么?”
小夭端起酒碗,凑在鼻端,摇了摇,的确只是玉红草酿的酒,久喝会上瘾,只喝一次,对身材没有任何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