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婢子没打理安妥,辱了漂渺坊的名誉,还请上师惩罚!”红袖说完,咬着嘴唇,面色红涨的更短长了。
“姐姐如果先心中肯了,在师父跟前儿说上几句话,我再求师父,也好办了。”崔绾绾笑的撒娇奉迎。
进了小花厅,崔绾绾先给陈上师存候,一眼就看出陈上师面色不虞,也未几话,只挨着师父身边的新月凳上坐了。师父这些年修身养气,早就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地,本日的确非比平常,这该是有多糟心的事儿!出去时便瞧见红袖鄙人首垂手而立,此时眼角余光又瞥见红袖面色红涨,神情严峻,便模糊猜出个大抵。
“你说说,该当如何?”陈上师抿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似是和缓了些。
崔绾绾与白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,品到第二盏茶,紫苏才含笑出去,请二人去小花厅说话。
白薇神采自如的冲紫苏一笑,去了中间的偏厅,崔绾绾跟着进了偏厅,虽是心中生疑,却一句话也没问,只接过婢女奉上的茶,悄悄啜饮。要当真提及来,她与白薇来师父这儿,哪一回不是不消通传就请出来的,本日不平常。
见白薇并无半途插话扣问的意义,崔绾绾便一口气说完:“飞燕的脾气与我甚是投缘,剑术又好,我本日去拜见她,便生了求她教我几招的心机。”
“姐姐,我若能融剑术入乐舞,定当别有一番风味。至于学胡姬舞的心愿,我何尝一日健忘过,只是尚未寻到合适的机遇罢了。”崔绾绾说的果断而诚心,“姐姐是个小巧心肠的人,天然能瞧出来,现在长安城里,很有尚胡之民风,云想霓裳里的胡服就很受王谢贵女欢迎,我们乐舞场子,岂能不跟流行?”
白薇面色微微一僵,旋即又笑了,轻点一下头算是作答。
“姐姐,我想到一个主张,来找你说说。”崔绾绾与白薇说话已经越来越直白不客气了,进了小花厅,独自坐在矮几前,便笑着开口说了来意。
“阿娘疼你,天然谨慎些。”白薇沉吟半晌,方缓缓道,“幼时你曾提出想寻西域舞娘学胡姬舞,阿娘顾虑你的安危,迟迟不肯应允,厥后我拜别,也就搁置了……现在想学剑舞,竟是舞弄凶器……”
“太好了!有姐姐从旁说话,师父必然应允。”崔绾绾抚掌而笑,乐开了花。
陈上师也点点头,转向崔绾绾问道:“绾儿,你老是有旁人想不出的主张,不如说说看,这事儿,该如何措置才安妥?”
一阵胡思乱想,崔绾绾感觉心烦意乱,脑弟子疼,便敲敲额头,决定甚么都不想,睡一觉去。
“说说,你又有甚么点子?”白薇一双眼笑成弯新月儿。
“你要学剑?”白薇非常惊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