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好眼力,的确是小生的手笔。”萧楚竟然也不恼,还煞有介事的向崔绾绾拱手道,“女人想必很赏识小生的墨宝,对那块招牌极感兴趣。”说这话时却收了嬉皮笑容,反而一脸严厉样儿。
崔绾绾无声而叹,这叫是传说中的“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”,她本日是见着活生生的例子了。此人脸皮厚成如许,挤兑于他没有半分感化,徒费口舌罢了,还是省了吧,遂默不出声。转眼瞧见萧秦已配好了药,又先拿过来一贴细心给莲香敷上包好,再让绿茗给她穿上鞋袜,将几贴药交给绿茗,又和声叮咛了几句,方才拱拱手,算是好了。不由心内感喟,这真是亲兄弟吗?不同咋这么大呢!
崔绾绾有几分犹疑,又看一眼那招牌,好好儿的医馆,叫“秦楚馆”?这少年瞧着白净,像是个读过书的,却又一脸不务正业的样儿......
“噢~难怪叫秦楚馆,莫非是这个意义......”崔绾绾忍不住小声嘀咕。
“如此就好。”崔绾绾长长舒了口气,一旁的绿茗和赤忱也松了口气。
此人说话真给人添堵!甚么叫正巧受伤了?还用心夸大其词!崔绾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不客气的问道:“你真能治?”
“可得病愈?会不会落了病根儿?她今后是要修习乐舞的。”崔绾绾最体贴这个,听了医师的话,从速问道。
“我没觉得是甚么意义。”崔绾绾白了萧楚一眼,“这么烂的招牌名,是你的主张吧?还敢自夸字都雅,莫非那字也是你写的?”莲香无大碍,内心轻松了,就故意气儿挤兑几句了,这个萧楚,除了欠揍,还是欠揍,挤兑他几句,算是客气了!
那少年已行至他们身前,低头看了一眼莲香的脚,带几分夸大的惊叫道:“哎哟,瞧着这位姐姐,伤的可不轻啊,你们这么挪动她,怕是不好吧?”
没挪出多远,正四周张望呢,便听一个声音朗朗传来:“看这位姐姐像是崴伤了腿脚,真正巧的很,我秦楚医馆乃家传家学,我大哥医术高超,包治包好,本日才方才在贵地挂牌,可巧几位姐姐就伤了,快快请出去。”
进了秦楚馆,内里一应陈列倒还齐备,确切是医馆的安插。三面墙上都是药柜,一边摆着一张木制扶手椅,矮柜上放着药箱和一些别的物品。
那医师已翻开药箱,拿出几个陶瓷罐,调制成药膏抹在手上,在莲香的脚踝处按揉。听了崔绾绾的问话,便道:“本来是舞优女人。归去后好生将养,定时敷药膏,也就十天便可全好了,这十天之间不要再使力受伤,今后当无大碍。”语气非常笃定,看来对本身的医术很有信心。
“女人......”绿茗难堪的看向崔绾绾,方才的对话和景象她都尽收眼底,这小我,这个不着名的医馆,不成信!
绿茗接过药收好,忙谢了医师,再扶莲香时,莲香气色已较着好了很多,也对医师一迭连声的伸谢。崔绾绾走畴昔,摸出一锭银子奉上,恭敬的屈膝称谢。
“女人客气了,我叫萧秦,弟弟萧楚。”那医师此时已按揉完,听了崔绾绾问,顺口答了,便独自去药柜那边配药。
“阿楚,你又混闹甚么?”一个浑厚的男音传来,紧接着医馆走出来一名男人,面庞沉稳端肃,只往这边看了一眼,便疾走几步上前道:“这位女人但是崴伤脚了?快请出去看看。阿楚,你是不是又胡说八道,吓着人家女人了?还不赔罪!”说后一句话时,转脸看着少年,语气蓦地转为峻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