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伴计跟讲相声一样伶牙俐齿,宋毅不由一乐,问道:“这倒是成心机,为甚么外埠人起来就要骂街呢?”
“这位爷!”中间一个伴计喊了一声宋毅,问道:“您是不晓得该吃些甚么?”
伴计听他这么说,不由笑了几声,说道:“这位爷真爱开打趣,这个不是油条,叫做焦圈。喝着豆汁儿就着焦圈,这是我们都城人的风俗。不另有这么个段子吗,说走路上把一人踹地上,踩着脖子灌一碗豆汁儿,站起来就骂街,这准是外埠的;站起来擦擦嘴问,有焦圈没有?这准是都城的。”
“明天早晨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,你现在如何样了?”
只听欧阳云天沉默半晌,似是在思考,然后说道:“传闻过,但不熟谙。”
宋毅听他这么说,不解道:“这就怪了……”
“如何个怪法?”
宋毅点点头,夹起焦圈泡在豆汁里,然后夹了一口辣咸菜放到嘴里,张嘴一咬,焦圈酥脆适口,辣咸菜和豆汁的味道稠浊在一起,嘴里不但有酸咸口感,另有一种奇特的味道。
宋毅走在街当中,左边看看,右边瞅瞅,却一时没决定下来究竟买甚么归去吃。
宋毅叹了声气,道:“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宋毅看了看床上的二人,走到一边低声问道:“我问你个题目,你照实奉告我。”
伴计走到一边去,宋毅听着四周人满嘴的京电影,心中不由得感慨道:“别说,京腔倒是挺有味道。”
“喂,如何了?”宋毅问道。
伴计端着一大盘子来到桌前,将盘子里一碗豆汁儿和一盘子金黄色的东西上到宋毅面前,说道:“您尝尝看如何样。”
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一条小吃街熙熙攘攘,谈天声、呼喊声不断于耳,时不时另有几个老头手提着马扎,和熟谙的人打着号召。坐在位子上的客人,一边吃着热乎乎的早点,一边和伴计插科讥笑,好不热烈。
“不错啊,孤狼重伤,对你就形成不了威胁了。”
“行,去吧,等小曲到了我会让她直接带着薛英杰去找你。”
宋毅不由眉头一皱,问道:“这个……”
宋毅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,只见这东西呈深黄色,模样就像一个手镯,不由问道:“你们如何把油条炸成这个模样?”
伴计见状,指着焦圈和桌子上放着的一小碟辣咸菜说道:“您要就着这吃,才香。”
“你猜的倒挺准。”欧阳云天平复了一下情感,说道:“明天我和小曲刚联络过,她说薛英杰已经承诺了她,过不了两天就能到。算算时候,也就这两天了。”
听到伴计这么夸,宋毅也不由有些心动,再加上伴计满口的都城方言,应当不会有假。因而宋毅说道:“那就来尝尝你们这豆汁儿是个甚么好东西。”
挂了电话,宋毅穿好衣服,带着钱包下了山。来到小吃街上,只见摆布两旁的早点铺摆列开来,左边都是卖包子的卖小烧饼的卖油条的卖火烧的,右边都是卖粥的卖元宵的卖豆腐脑的卖豆浆的。客人在左边买好了吃的,再到右边找店坐下,点一碗喝的,一顿早餐便这么处理了。
只见伴计笑了笑,指着豆汁说道:“这豆汁儿,味道酸不节儿馊不节儿的,不是都城的人不爱喝,只要常喝的人才晓得这东西多上瘾。梅兰芳先生您晓得吧,他就是一天不喝豆汁就想的不可的主,爱这个爱的都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