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就这么死了吧？”王灿踹了老七两下，见另有呼吸，这才松了口气。看着那只血肉恍惚的手，他俄然感觉眼睛有些刺痛，暗道：“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残暴呢，万一不谨慎弄死他了可如何办？”想到了杀人的结果，一股惧意便从心底涌了起来。
王灿哪还顾得上折磨老八？掉头就往外跑。出了黑巷子，他咬破嘴唇，疼痛刺激得困意略退，又朝着大街冲去。远远地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，他像瞥见了拯救稻草似地，疯也似地冲了畴昔。在手搭上车门时，最后一丝体能也耗尽了，困意海啸般囊括而来，眼看就要将他完整淹没，他只得猛力咬破舌尖，压榨出最后一丝潜能，拉开车门，栽进了后座。
老七没法承诺，王灿也不出声。老八骂了一句，还是走了出去。但王灿从混乱的脚步声判定出起码有五小我相随摆布。
“七哥，这才多会儿工夫，还没10个小时吧，就把我给忘了？你他妈的还没七老八十呢。”
老七自重身份，除了熊奇和自家几个兄弟，还没被人搂过肩膀。王灿的行动明显被他以为是冲犯，当即就怒了，抬手就掀。不想王灿的手臂像铁箍一样，死死地将他勒住了，不但挣不脱，乃至连叫都叫不声了。
恍忽间王灿看到司机扭过了头来，那张惊诧的脸仿佛在哪见过，然后他只说了：“瓦房村……”仨字，就完整地落空了认识。
他总算明白这句话有多么的讽刺了。
“这家伙谨慎呐！”王灿来不及思虑对策，抬脚将死狗一样的老七踢进渣滓库里，掉头朝巷子里冲了去。
王灿哪能就这么放过他呢？提着衣领拉了起来，左肋上又是一拳，四根肋骨就这么报销了。见老七像濒死的疯狗般抽搐着，贰心中如饮美酒般畅快，嘿嘿地奸笑道：“七哥，是不是很爽呀？”
老八堪堪避过，掉头就跑。不想脚下一滑，当场扑倒。
王灿脑筋转得极快，忙笑道：“八哥，阿谁，七哥他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问话那马仔就挥刀砍了过来。
重回了渣滓库王灿才发明没有别的前程。
王灿骂了声：“我操！”连滚带爬地往巷里躲。老八部下的五名马仔疯了似地追砍了上来，口里叫骂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。
看着这一幕，王灿就有些搞不明白状况了。
王灿将老七抵在墙上，摸出了他的手机道：“给老八和熊奇打电话！”
情急之下，王灿冲到角落里抱起一只半人高的潲水桶，朝着围砍过来的马仔们撞了去。为了活命，这番他但是用尽了尽力。滑不溜手的潲水桶在他手里活像攻城的擂木，横冲直撞，无人能挡。两三个来回，五名马仔全被撞翻在地，嗷嗷地哀号着，那里还凶得起来？
老八也被吓懵了，惊怒交集地诘责道：“你他妈的是谁？”
王灿尽力平复下亢奋的情感，正要动手碾碎老八的手指头，却感到腰背间涌起一股酥酥的暖流，激烈地有力感沿着脊柱直冲大脑，随之而来的就是可骇的困意……这是体能耗尽，即将堕入不受节制的深度就寝中的信号。
愣愣地出了会神，闻声老七的喉咙里收回低低的嗟叹声，王灿便踌躇起要不要打120抢救电话。手机刚摸出来，就听老八的叫声在巷口响起，他忙应道：“是八哥么，七哥叫你出去！”
老七还是没认出他是谁，哑着嗓子问：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