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王灿何尝想如许?如果他们老诚恳实来的道贺,一家子高低都会把他们当作嫡亲高朋来欢迎,别说是热诚了,就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。闹成如许真不能怪王灿太狠,太不讲亲情,只怪他们太不见机,太自不量力。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罗阳嗫嚅着道:“我,我又不晓得爷爷他,他走了……”
“操你妈的,老子让你胡说去!”罗晟像疯虎似地挥拳扑了上来,一副要冒死的架式。王灿岂会将他放在眼里?抬腿就是一脚,将他踹得匍倒在地,嗷嗷地痛号着爬不起来。
他的刺不得锋利,无物不破,并且另有毒!
一时候,众来宾无不唾骂罗晟背祖忘宗,丧失人道。
别看王灿连手脚都未曾动,乃至连一句恶骂都没有,但却将他们死死地钉在了品德的热诚架之上,再也没有翻身的机遇。当真是比窝心挨了一刀还要疼,更觉可骇。
瞧着这景象,大师都明白本相是如何回事了。
王灿就是如许的人:害人之心他没有,但防人的手腕他有千百样。他就像刺猬,你不招惹他,瞧着不过像粗暴的老鼠,可一旦惹着他了,那就得谨慎他身上的刺了。
“罗昭!”王灿又将目光锁定在了慌到手足无措的罗昭身上,“外公归天时我亲身给你打的电话,当时你朋友惹了事,你要去帮他撑场面,不但不返来奔丧,反而还骂说:早不死晚不死,偏在这时候死,老东西就会跟我作对。是不是如许?”
王灿固然胜利逆转得胜,可他不但笑不出来,反而还说不出的哀思。亲戚之间,本来该和和乐乐,合作互帮的,成果闹成不共戴天的仇敌,真是没意义得很呀。
“不成能!”胡道丰厉声道,“死的人手有多紧我最清楚,掖出来的钱不成能掉下来。罗三娃,当着你爷爷的灵位,你敢发誓说那钱是捡的吗?”
“我,当时我,我觉得你,你在跟我开打趣……”罗昭已经慌得都将近哭了,那里还能解释利索?
“是啊,我们多管闲事。”王灿格格地笑了起来,“我姓王,你们姓罗。外公外婆归天的时候,我这个外孙还都守在身边送终,你们呢?你们在哪?罗阳,外公归天那天你和老婆吵架,她气回娘家,你追了去。为了哄老婆高兴,你也不顾家中有丧事,竟带她去峨眉山,耍了四天,等外公下葬了才返来。我没说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