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丛中一具尸首俄然动了动。

刺史安然承认:“不错,他是合适的人选,没有背景,家中无子,只要一女,翻不起甚么风波。”

顾文楼放下车帘子,眼不见,心也烦。

阿来心头狠狠一跳,回身就想跑。

“是你?”

刺史府。

顾蓉蓉笑容更盛:“大人看到她,是不是很欣喜?毕竟是被你亲手灌药毒死的人,你瞧,又活了。”

干脆又回车里去。

幸亏,走了。

“那是天然,”刺史理所当然,“不然本官何必和你废话?”

顾蓉蓉问:“冷音音去哪了?”

刺史不得其解,但直觉有诈,把外袍扔下,摆布看看无人,正想叫人,忽听身后有人轻笑一声。

顾蓉蓉偏头冲门口:“出去吧。”

“无仇无怨,”刺史手指轻拭剑锋,“本官晓得你要问甚么,无仇无怨为何要杀你,凡事只看仇怨,人间事若真这么简朴那倒好了。”

抽出剑架上的宝剑,猛地推开窗子,不见人影,往下一看,窗下仿佛有一团东西,用剑尖挑起,发明是一件外袍。

顾蓉蓉也从树高低来,俯身看她:“死而复活的感受如何样?你也体验了一把。得,游戏结束,走吧。”

“甚么题目?”

乱葬岗。

阿来忍痛: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
顾蓉蓉道:“但是刺史大人不是又满城找我和表妹吗?”

太阳完整沉下,顾蓉蓉和宋晚枫牵了马,渐渐退出去,直到走出一段间隔,才翻身上马,按舆图上的近路,直奔闵州。

天近傍晚,步队就又停下歇息,这下也不必再露宿在外,直接在马车里歇息,大师也都不足粮,再无半点之前的惶恐不安。

刺史眸子微眯,打量这个年青人,这是第二次见面,底子算不上熟谙,但不知为甚么,却总有一种熟谙之感。

此时的顾蓉蓉恰是宋晚枫表哥的打扮。

顾蓉蓉点头:“大人现在如此好脾气,耐烦为我解惑,恐怕也是要把我置于死地了吧?”

顾文楼更活力了。

“此事闹得太大,总要有个交代,本官晓得太子妃思疑胡蕴城,但胡蕴城此人还是有些才气,也恰是因为有些才气,这一两年才开端不循分,本官借此机遇敲打他,让他诚恳些,再为本官好好效力。”

顾蓉蓉含笑:“你说呢?当然是去见助你逃脱的人。”

刺史嘲笑:“既然晓得,那就该跑得远一些,现在自投坎阱,就别怪本官心狠。”

还没躺下,俄然看到窗外像是有道影子闪过。

冷星赫用饭的时候就不在,他就不是步队中的人,不远不近的跟着,也没有重视到他。

刺史满脸防备,看清是宋晚枫时,微讶道:“是你。”

刺史手中剑没有放下,沉下脸问:“你如何出去的?不是让你走了吗?”

他也起了猎奇之心:“甚么欣喜?”

他当即回身,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年青姣美的年青男人,正笑吟吟看着他。

极快,快得几近一闪即过,但他肯定,没有看错。

阿来霍然回顾,身后不见人,昂首,才看到树上坐着个女子。

这是顾蓉蓉的意义。

“一个无能的部下不易得,能用还是要用,不能用的就另作筹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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