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德彪看到她,眼睛微微一亮。
“此乃天凌草,成色不错,是出自广慧堂,就是在胡府院墙外找到,别的,另有些细碎的,就不给大人揭示了。”
冷音音微怔,点头:“未曾。”
“胡司户,我说过,药材也被偷了,甚么都没了,听懂了吗?别在这儿迟延时候,从速开门,让我出来搜!”
“甚么证据?”
顾蓉蓉声音尖细,声量不高,但也恰好能让胡蕴城和丁德彪闻声。
话没说完,又感觉不当,有失一朝宰辅的风采气度。
丁德彪往她面前走几步:“女人所想,也不无事理。”
丁德彪一挥手,一名衙役上前来,拱手道:“胡司户,卑职是在衙门里做事的,卖力查案,丁公子药铺被盗报结案,卑职受命调查,已查到一些线索。”
丁德彪如有所思:“那就怪了,为何我感觉与女人有种似曾了解之感?”
“你有甚么证据?”胡蕴城怒问。
“甚么线索?”
“如何了?”
衙役一边说,一边拿出块帕子,内里是半株相对完整的药材。
冷音音心机微动,再看丁德彪,长相漂亮,身上穿得也贵气,特别坐在那边,和外祖父比拟,并未曾落下风。
老宰辅凑到他耳边,小声嘀咕:“你有没有甚么能让人吃点苦,又不会死的药……”
胡蕴城那几个孙子孙女他也见过,可没见说另有甚么外孙女,瞧着模样倒是有几分斑斓,就是小家子气了些。
这话如同一只手,拨动胡蕴城和丁德彪的心弦,也似一碗油,泼在两人无形的烽火之间。
如果她出面,能停歇这场辩论,化兵戈为财宝,既能帮着外祖父处理费事,也能入得丁德彪的眼,岂不是一举两得?
胡蕴城不成置信,不假思考怒道:“这不成能!这也能算证据?随便扔株草药在我府院墙外,我就是偷药铺的人了?荒诞!那如许的人家,恐怕不下百户。”
胡蕴城神采更丢脸:“音音,归去!这不是你该来的处所。”
他们在前面嘀嘀咕咕,涓滴没影响到顾蓉蓉,拿出一把瓜子,分给冷知棠,兴高采烈看热烈。
不过,这没甚么要紧。
老宰辅面具下的眼睛嘀溜溜转,更加感觉这小子心机不正,悄悄拧一把身边的席述。
顾蓉蓉在一旁看戏,就看丁德彪能不能压住胡蕴城,如果能,那胡蕴城这日子可不见得好过。
丁德彪理直气壮:“没错!”
面前丁德彪,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席述也正看得来劲,冷不丁被一扭,吃痛偏头看他。
“胡司户,本公子但是有证据的。”
“胡司户是端庄官身,有官职有实权的,按说是他短长,可这姓丁的,背后但是刺史大人,闵州的最大官员,听闻刺史夫人就这么一个兄弟,疼得很,他手里另有粮铺、布庄和金饰楼甚么的,闵州的买卖可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