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机一动，顾蓉蓉问道：“你和梁翊川在一起时，他和你会商最多的，不也是乐谱吗？”
“直到那日，我看到有人死乐坊，看管的是他的人，我俄然感觉，实在我并不如何体味他。”
顾蓉蓉看她半晌，渐渐一笑：“我确切不是，但我也是来自军中，路过此地，传闻有人用心制造粮荒，又得知张掌柜被刘家逼迫分开，故而脱手互助。”
苏杳杳没垂眸看着他，像是静止了，窗外是乐声和谈笑声，唯房间里声气皆无，似是两个天下。
苏杳杳垂眸，神情在热气中有点虚幻。
顾蓉蓉内心暗自赞叹，这个女子，还真是聪明。
梁翊川强自平静：“你活力了？你晓得，迎娶你需求很多……”
梁翊川霍然昂首，杯子差点落地。
梁翊川微怔：“你喜好就好。”
一曲罢，苏杳杳又给他满上一杯茶：“喝吧。”
梁翊川在她劈面坐下，端茶杯抿一小口：“很好喝，香得很。”
一边拨弄琴弦，她一边低声道：“送我的玉镯我很喜好。”
帐本是拿到手了，但是看不懂，或许，苏杳杳这里能有甚么发明。
顾蓉蓉：“……”
他不成置信地低头看看茶杯，又看看苏杳杳，甚么都没来得及说，直接晕倒在地。
苏杳杳琴声微滞一下：“那你何时迎娶我入府？”
“尝尝，我比来煮茶的技术有没有涨进。”
“以是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梁翊川看一眼字，含笑：“你在仿照我的字？”
苏杳杳轻笑出声：“我俄然感觉，本身像个笑话。身份是甚么？阿谁女人的身份好吗？庶女出身，现在是个孀妇，腹中另有夫君的遗腹子。不过就是因为刘家阿谁粮铺，他竟然也情愿。”
此时顾蓉蓉还是张公子的打扮，苏杳杳自是认得她。
“我……”替人还未说完，俄然感受一阵眩晕。
顾蓉蓉按住冷星赫，微微点头，单独翻窗进入。
“好。”
顾蓉蓉就在窗外，看到她的神采，感受有点怪怪的。
梁翊川莫名其妙：“笑甚么？我说得不对？”
“我可不记得，他有甚么侄子。”
“再给我弹首曲子吧，就前次听那首。”
梁翊川噎住，没答复。
“我问，你是谁？”苏杳杳打断他的话，“是梁翊川让你来的吗？”
苏杳杳走到茶台边，热气升腾，她一双手在水气中美不堪收。
“是，”苏杳杳点头，“以是，这小我没话讲的时候就让我操琴，操琴既能占时候，又不必说话。”
“绝无虚言。”
替人喉咙滚了滚，把茶杯放下：“大人明天早晨有事，以是，让我过来看你。”
唯苏杳杳的屋子里，似闹市中取静，蜡烛轻燃，香气袅袅，茶水在火炉上翻滚，温馨地让人有些恍忽。
“苏女人，这是……”顾蓉蓉看地上的替人。
“长得真是像，若非他面对我时有些拘束，若非我起了疑，用心摸索，或许我还真没有看出来。忽近忽远，”苏杳杳自嘲笑笑，“应当是真真假假吧。”
梁翊川语结，把手中茶喝完：“开打趣的话，不必当真，你哪样都做得很好。”
顾蓉蓉实在是想看看，有没有关于那本帐本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