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荒的事,好好一个打算,让她搞砸了,她不但不主动赔偿,等他提出赔偿的时候,她竟然还装傻充愣。
他随便把香囊扔到一边。
顾蓉蓉轻叹一口气,幸亏,苏杳杳不是甚么爱情脑。
梁翊川并没有放在心上,或者说,他是用心想晾一晾孙蜜斯。
顾蓉蓉在她劈面坐下:“女人请我来,但是有成果了?”
阿谁女人,仗着有身,就想拿捏他,对他提的要求视而不见。
苏杳杳一手撑在桌上,按住乐谱:“那你呢?公子,你是甚么人,又意欲何为?可想清楚了,要奉告我吗?”
苏杳杳沉默,渐渐喝茶,水还在嘟噜冒泡,内里丝竹声有些漂渺。
现在又要见甚么面,当他是甚么?招之则来,呼之则去的吗?
苏杳杳正在屋里擦琴,手边放着乐谱,炉子上煮着水。
顾蓉蓉收回目光:“你想如何报仇?”
得让她晓得,就算她怀着身孕又如何?觉得凭一个孩子就能拿捏他?
难怪,这位年青的公子有恃无恐,敢和梁翊川对上。
顾蓉蓉语气安然,神采安静,没有半点扯谎的迹象。
“但梁翊川分歧,高调的来,并不怕旁人的目光,不久,也就哄传,我是他的人。我开初惶恐,怕他觉得,是我用心传出,但他说并不介怀,也想让我成为他的人。”
长宁王世子,阿谁一向让梁翊川活在暗影里的人。
“他应当是在记账,至于记的甚么账,我不晓得,但应当与此乐谱有关,没有乐谱,拿到帐本,普通人也看不懂。”
她也没有扯谎,说的是究竟,只不过不是全数。
顾蓉蓉看着茶杯中飘浮的茶叶,苏杳杳,约莫就如同这茶叶普通,浮浮沉沉,向来不由本身。
本来,是长宁王世子的人。
被人棍骗的滋味并不好受,何况还骗了这么久,棍骗的另一头,还是她父母的死。
“厥后,就是人尽皆知的模样,”苏杳杳放下茶杯,缓缓拿起乐谱,“我偶然候也想,这是为甚么,他为甚么会相中我。”
顾蓉蓉点头:“女人聪明。”
“且不说余州是他一手遮天,即便有一天,上面来人查,谁又能想到,最关头的东西,在一个乐姬手中?”
苏杳杳自嘲笑笑:“大抵是因为我的身份,他一来余州,就找到我,并不避讳甚么,我惊奇又深为打动,毕竟,我已经低入泥潭,那些官家公子甚么的听几支曲子,说几句好听话的还话,但若说真与我们这类人有甚么相干,他们是不肯,乃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。”
……
“大人,还……没有。”
“女人想好了吗?要不要与我合作?”顾蓉蓉问,“如果合作,可让你告慰双亲在天之灵,如果分歧作,世子也不会放过梁翊川,女人窜改不了结局。”
内里有人出去,他问道:“查得如何了?可有甚么线索?”
天近傍晚的时候,梁翊川收到孙蜜斯命人送来的东西,是个香囊。
顾蓉蓉扫一眼香炉,快步走到桌前。
真是好笑。
实在梁翊川也没有多爱她吧?充其量也就是操纵,不然如何会和孙蜜斯胶葛不清。
顾蓉蓉察看着她的神采,她停下行动,浅含笑笑,眉眼间却尽是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