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听她这么说,悄悄惊奇。
“你父亲掌管军中粮草,在一次押送途中,本来他搏命力保,能保住一多数,但在与强盗奋战力竭以后,又蒙受敌军偷袭,粮草被毁于一旦,一点没剩下。
冷星赫定睛瞧:“确切,在那里见过?”
顾蓉蓉字字如同惊雷:“此人在一处小镇上,姚员娘家,做管家,前几日才是以与青楼老鸨偷欢而被杀。姚员外的夫人,恰是梁翊川的表姐。”
苏杳杳正在悲忿中,听言猛地转头,微慌以后敏捷平静。
她狠狠一抹,自嘲笑出声:“本来如此。”
苏杳杳瞪大眼睛,不成置信:“这不成能!我父亲没做逃兵!他曾说过,哪怕死,也要死在站场上,宁肯粉身碎骨,也毫不会做逃兵!”
冷星赫声音安静,似安静水面,埋没澎湃。
“你是苏远洋的女儿?”
冷星赫字字果断锋利:“抓住梁翊川,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管家,再如何也是下人。
顾蓉蓉点头:“好,与聪明人合作,痛快。明日此时,我们再见。”
苏杳杳讶然:“确切是,你画得,比划像上的还要像。”
“姚家,仗着梁翊川的事,在本地胡作非为,为祸一方,你尽管去探听,人尽皆知,我们造不得假。”
“那就是了,问问这个吴叔,统统天然明白。”
“是他,难怪看着如此眼熟。”
苏杳杳迷惑:“甚么管家?你们在说谁?吴叔固然家道不算特别敷裕,但也算不错,从未给别人做过下人。”
苏杳杳微微颤抖:“是……是我父亲的至好,吴叔,是他带我父亲返来的。”
“没有,我父亲不信,”苏杳杳果断说,又自嘲笑笑,“但是不信又如何样?
冷星赫翻窗出去。
“明显就是……”
“我看得出来,二位志不在粮铺,也不是在乎那点财帛,你们是为梁翊川来的吧?”
流言四起,苏杳杳身乐坊这类处所,动静更是通达。
“但究竟如此。”
“那你说,粮荒真是刘家用心而为吗?”
“究竟是,我父亲受杖刑昏倒,醒来以后,已被人救出,说是长宁王大要放他一马,实则要暗害于他,只因那些粮食,底子不是甚么军粮,而是劣质粮食,如果真押到军中,迟早会被人发明,我父亲,不过就是替罪羊罢了。”
“你胡说,这如何能够?”
“他现在那边?”
他也是以开罪,但念他在军中多年,有过很多功绩,长宁王也没有要他的命,只是让他领杖刑,养好伤以后,再戴罪建功。”
“只可惜,他大略心中有怨,连夜逃脱,做了逃兵,自那以后,便落空消息。”
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,冷星赫眼底怒意如火:“你父亲信了?信长宁王是那样的人?”
“我思疑,苏杳杳的父亲,就是一个替罪羊,但他替的不是长宁王,而是幕后主使,偷换军粮的人,”顾蓉蓉看着冷星赫,“王爷遭人谗谄,怕是……与此事有莫大关联。”
顾蓉蓉义正言辞,苏杳杳沉默半晌。
“你是谁?为何晓得我父亲的名讳?”
一时想不起。
“再者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