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郝府后门,世人下车,冷星赫让铁匠把闻娘背出来,到之前关押祝平松的院子。
闻娘的眼睛都被晃得亮了。
铁匠现在没甚么心气,满是被骗以后的懊丧:“没甚么,听岔了吧?我不想干了。”
刚鼓起的那口气又丧下去:“我还是……”
“有的既美且毒,你是又算不上太美,蠢且毒。”顾蓉蓉声带笑,“在金缕阁的日子,怕是不太好过吧?”
“前天早晨你和铁匠周朗在一起,在他家过得夜,本想着打发走了祝平松,就能贪点好处,没想到,有不测突发,有人找到铁匠,他为了保命,带人去暗室。”
闻娘都要哭出来:“我实在是受命,看着他做石雕,他的技术不错,人也笨拙,不会泄漏奥妙,我就是过来盯着他的。至于甚么别的,是他志愿的,都是他志愿的!”
前面话没说完,被顾蓉蓉一手刀砍晕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想干甚么?”闻娘又看到冷星赫,语气中带了委曲,“何必欺负我一个弱女子?公子,我究竟那里获咎了你?”
顾蓉蓉和郝言诺坐一边,冷星赫坐一边,铁匠和赶车的坐前面,闻娘坐在车尾。
就方才这一嗓,顾蓉蓉便能够鉴定,闻娘,绝非那么简朴,留在铁匠身边,也并非中是为了妄图那点财帛。
闻娘身子微微一颤,用力抿住唇。
这张脸是她最大的财宝,端赖这脸能在男人身上捞到点好处,如果脸毁了,别说今后勾引别人,就是金缕阁她都别想再呆下去。
铁匠小声说:“接亲戚去了。”
迷含混糊看到顾蓉蓉,一下子警省。
忽听顾蓉蓉在马车里道:“表哥,应了吧,挣钱的机遇多可贵呀。”
周朗俄然想起闻娘笑话他的话,整天就晓得打个掌,做把镰刀,掐几枚铜板……就想争口气,也让她看看,本身也是能挣大钱的。
但转念又一想,现在还他还在冷星赫和顾蓉蓉手里呢。
“我说,我说!是因为石雕,石雕。”
桌上有盏冷茶,全数泼在闻娘脸上,闻娘打个激凌,渐渐复苏过来。
“你甚么意义?你谁啊?”闻娘不平不忿,“这是哪?你们擅自把我带到这里来,还如此待我,我要去衙门告你们。”
两人一样的荏弱,一样的善于演戏,一样心狠,遇事只会抱怨别人。
“你瞧,这斑斓的东西,多数也是有伤害的,”顾蓉蓉哪容她再后退,簪尖抵住她的脸,“再动一下,就用它划破你的脸。”
为制止惹人重视,冷星赫雇了辆马车来,把闻娘也塞出来。
这一下来得及时,但内里的老李头也还是听到一点。
“前天?不记得。”
冷星赫展开眼睛,眸子微缩。
“说不说?”
马车持续往前走,冷星赫挑起一点帘子,从裂缝中往外看。
郝言诺点头:“行,我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