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又问:“你和醉香楼,甚么干系?”
吴大夫:“……”
顾蓉蓉刀锋一转,锋利冰冷的刀刃对着吴大夫的喉咙。
“我也挺奇特,他如何晓得我另有个师兄,并且我师兄又不挂牌子看病,整天鼓捣毒,但他……”
吴大夫小声嘀咕:“他给了我一锭银子,我也就同意了。”
也不焦急也不催,等着他渐渐透露洁净。
为甚么?不过就是让她身边没个心眼多又慎重,能够主事的人罢了。
“哼,他看似沉默少言,体贴殷勤,实则心肠坏着呢,”吴大夫撇撇嘴,竖起三根手指,“这半年,光是打胎的药,就从我这拿过三回。”
“以是,我得出一个结论,就是醉香楼的于掌柜,必然是和卢润生有仇,方剂没事儿,酒单喝也没事,可这俩一遇见,就会让他时不时发病发。可这病谁也瞧不出是为甚么,只能归咎于心疾。”
“和谁用饭?”
“你可别给我动心眼,我没问是不是良方,我只问卢润生本来是不是没病。”
吴大夫不假思考:“客岁的八月十五。我记得很清楚,那天我就是在醉香楼中间的酒楼吃的饭,也是在那遇见的于掌柜。”
吴大夫轻哼,神情难掩一丝鄙夷:“那必定啊,郝蜜斯那样的……他也瞧不上吧?还是这类人更讨女人喜好,嘴甜,又会装密意,一骗一个准儿。”
顾蓉蓉微挑眉,吴大夫从速说:“是甚么药材,我真没尝出来,药材的味道千遍万化,分歧炙法就分歧味道,何况又颠末酿酒工艺,早就分歧了。”
“祝平松,你是如何和他搭上干系的?”
顾蓉蓉嘲笑一声,刀刃往上一抹,吴大夫感受耳朵上一凉并一痛,随即滴下,火辣辣的痛也刹时袭来。
“别想着卖关子,有甚么从速说,主动交代,才是你的活路,鬼心机,自作聪明,只会让你死得更快。”
吴大夫嘴里啧啧几声,好似他甚么都看到了普通。
吴大夫忍痛点头。
顾蓉蓉暗叹一口气。
如果吴大夫的师兄解毒是假,那也就是说,郝言诺身边的嬷嬷也是被冤枉的。
顾蓉蓉见他说得差未几,现在杀了他,难保不会打草惊蛇。
“是……”
“是祝平松,祝平松!”
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。
顾蓉蓉倒感觉,吴大夫这类人就像是传闲话爱看八卦的大喇叭,一半动静是真,一半靠意淫脑补。
“你阿谁师兄,给郝蜜斯解毒,用的是甚么体例?”
吴大夫略一游移,顾蓉蓉手上毫不踌躇用力,吴大夫吓得脸发白。
“我抱着酒回家,才发明醉香楼这类酒的奥妙,我固然不是甚么酒里手,但我是药里手呀,我一尝,就能尝出来内里加了药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