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玉不觉得然:“我恰是因为晓得我的职责,才不能不管。融州是我的地盘,阁主把这里的事件交给我,圣使,你面都不见一个,直接过来办事,怕是不当吧?”
“不敢,”檀玉说着不敢,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,“我只是不想在我的地界上出岔子,前阵子祝平松他们惹的乱子够多,就是因为事事都过于自傲,不听我的话,他们倒是死了,一了百了,向上前交代的人是我。”
铁匠放下壶,细心看图纸:“……我极力。”
圣使问铁匠:“你看清楚了,能不能做成?贵一些也无妨,时候比前次多两天也行,但我要必定的答复,别事光临头,说做不了,那我可不承诺。”
圣使看到是檀玉,声音略带一丝不悦:“你如何来了?”
圣使轻哼一声:“你想争功?”
“能,还是不能。”
檀玉在一旁椅子上坐下。
“檀玉,办闲事要紧,我问完环境就走,你还是归去喝茶吧,这里能有甚么好茶?”
公然不出她所料,圣使嘲笑道:“檀玉,我本来感觉你主管融州,让你三分,可你真是得寸进尺,我的事,你问不得!你若不平,就去阁主面前告,看他会不会放纵你。”
声音刚落,一旁的老李头俄然腿一软,倒下去。
铁匠从速去拿,檀玉往里扔了两块柴。
檀玉开口问:“此次的石像还是放在前次的峡谷吗?”
圣使点头:“记着你本身的话。”
火烧起来,檀玉畴昔,叮咛铁匠:“去拿壶来。”
“我敬让你三分,你可别觉得你真有这个本领了。”
圣使一愣:“甚么?”
圣使见她真像是要烧水泡茶,有点不耐烦。
母鸡眼睛一亮:“真的?如何肯定的?”
母鸡小声问顾蓉蓉:“她这么直接问,能成吗?人家必定会思疑。”
母鸡:“……”还得是你。
圣使转头,伤害地盯着她,身侧的黑劲装也袖剑出鞘。
“谁说我要给她解?”
她来的也比原定的时候早,本想提早等候,没想到圣使也提早到了。
这一下,倒把圣使二人唬住了。
“她要喝茶是假,要生这把火是真。”
“那她是……”
她心急如焚,强忍着性子和圣使周旋,这个部下跳出来,让她的火气恰好有个宣泄口。
铁匠低下头,潮湿的掌心在裤子上蹭蹭。
铁匠不敢违背,从速点着廊下的小炉子。
就在关头之时,门一响,又有人出去。
“你觉得她为甚么要在这里喝茶?她的屋里都是甚么精美茶具?她岂会碰这里的东西。”
圣使转头,铁匠猛地喘口气——方才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圣使的神采在面具之下,他打量着檀玉道:“为安在戴面纱?”
檀玉岂能不知,这不是她该问的,但这是顾蓉蓉让她问的,她必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