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光发上前一步,抬高声音:“小人情愿贡献大人一千两,以作……”
谁偷的?!
王光发:“……”
此人脸上戴着鬼王面具,青面獠牙红舌,非常骇人,脸上只暴露一双眼睛,寒气四溢,杀意肆起。
就不该听冷秀秀说甚么冷知棠有多仙颜,王府的蜜斯有多软多嫩。
被顾文楼戴了绿帽子不说,还要赔上银子,这是甚么狗屁事理?
来人从暗影中走出,身材颀长高大,穿一身玄色劲装,腰侧挎刀,拇指顶在刀柄处,刀微微出来一小截,闪着寒光。
冷星赫没说话,顾文楼也看不到他的神采,但就是感觉他在讽刺本身。
如果没有把这些人接进府里来,就不会出这么多破事儿。
顾文楼当即又坐归去,不敢再动。
“别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他没昂首,觉得是王光发:“又返来做甚么?”
就是这事儿实在丢人,还让顾蓉蓉晓得了,遵循她阿谁嘴,明日又少不了一通冷嘲热讽。
实在不晓得说甚么话。
顾文楼盯着他的背影:“你到底是何人?我何时获咎过你?”
“你是何人?所为何来?”
他的书桌非常广大,之前上面另有文房四宝,那些笔墨纸砚,都是上品,现在如何……都没了?
在都城时,除了天子和太子,他还没有跪过别的人。
“冷氏本就姓冷,是长宁王府一族,她该跟着步队去放逐,待草民写好休书,连同银票一并托付大人。”
心砰砰跳,从速举着蜡烛在屋里转一圈,越看越心惊。
顾文楼咬牙,从椅子上滑下,跪在地上。
顾文楼发觉不对,抬眼一瞧,不由吓了一跳。
没说话,持续喝茶。
他现在也不必在顾文楼面前战战兢兢。
“是,是草民胡涂了,草民不该拿私事烦劳大人,您先歇着,草民去措置休书的事,明日一早,把银票奉上。”
顾文楼就想不明白,究竟是那里出了不对,顾蓉蓉本来那种怯懦怕事的性子,如何俄然就像一块滚刀肉,油盐不进,一张嘴不是喷火就是下刀子。
顾文楼一踌躇,冷星赫却不踌躇,刀一挥,顾文楼两条腿就见了血。
“顾大人……”
他闷声一哼,痛得神采泛白,盗汗当即排泄来。
“你说甚么?本官没听清,持续说。”
脑筋里闪过一动机,他又敏捷拿着蜡烛回身。
现在买卖不好做,几间铺子都呈现亏空,要不是有酒庄撑着,他怕是早就焦头烂额。
竟然也是空的!
“明天早晨的事,是我的忽视,方才我喝多了,脑筋不清楚,不该该对您无礼,还请您多担待。”
他这话比耳光比刀子都短长,王光发的脸青白交集,又涨红,丢脸至极。
顾文楼没吭声,草草摆摆手。
顾文楼淡淡道:“你先让热诚了本官,又对本官大喊小叫,此事本官咽不下这口气,你说该如何办?”
顾文楼心头格登一下,刚要站起来,冷星赫刀出鞘,刀尖指住他咽喉。
折腾一通,固然生了肚子气,但好歹落下五千两银子,也不算白忙。
王光发鼓足勇气,决计不去看顾文楼刀刃上转动的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