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承认倒怪了,”顾文楼摩挲手上玉扳指,“还能不能再挑起点甚么?”
“恰是,我们会路过闵州。”
吴差官点头,回身刚要走,顾文楼又道:“我记得,胡氏的父亲仿佛是在闵州?”
顾蓉蓉声音不高,但字字入耳,世人听得心头一紧。
吴差官明白他的意义,思考一下,点头说:“目前看来是不能,没有证据,顾蓉蓉思路清楚得很,那家人底子不是敌手,现在反倒被思疑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顾文楼低声骂,“那就不要管他们,把尸首措置了。”
人都死了,弄归去干甚么?
他看向堂老三和冷音音:“又是你们。”
吴差官听到有人死了,也愣一下:“在哪?”
连续三问。
堂老三脚步一顿,微微闭眼,再转头时,又是一副不幸巴巴的诚恳模样。
此时,吴差官举着火把过来:“又在闹甚么?”
谁都晓得,她有这个气力。
别的无关的人都渐渐散去,吴差官命两个部下看着,他仓猝去回顾文楼。
“你前妻还为你生了嫡宗子,”顾蓉蓉嗤笑,“不还是死了?”
“是啊,间隔好几米呢,这黑灯瞎火的,还真看不清。”
吴差官拧眉,目光掠过顾蓉蓉,但无凭无据,他也不能多说甚么。
堂老三哪还敢说,嘴唇抖了抖,借着哭装不幸:“世子妃,是我胡涂,没有看清楚就说,之前有过摩擦,我也一时就没有多想,情急哀思之下,我这脑筋也不敷用了……”
堂老三眼神微微躲闪,擦擦眼泪道:“实在对不住大师,迟误大师歇息了,我一时哀痛过分,还望诸位包涵。”
顾文楼还没睡着,自从分开福禄村,就没有睡好过。
一句话,提示很多人。
堂老三从速摆手:“没有,世子妃,我绝没有说你心肠暴虐,手腕狠辣。”
“行了,”吴差官喝道,“都少说几句,我去回大人的话,没事的都归去,别围在这里。”
堂老三:“她好久没有返来,我感觉不对劲。这才……”
说着,又哭起来。
四周人惊奇,站在堂老三身边的人,纷繁后退两步。
“别说,要不是他哭那一嗓子,我都没看到那趴着小我。”
“这就要问你本身了,”顾蓉蓉漫不经心,“当年你前妻到底是如何死的,谁又能说得清楚?感觉是累坠就杀掉,少一张用饭的嘴,也算是功德吧?”
“感觉不对劲,那就应当过来的,这又不是甚么凶恶之地,也没有猛兽出没,你如何就感觉她是死了?就没想过,她能够是病了,晕了?就一下子认定是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