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赐良机,时不我待!”
目睹着就要发财了,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知名之辈手中。
轧荤山不疾不徐的说:“我听闻屈列可汗死于遇折之手,你们族人莫非并不想要复仇?”
“你是北齐外臣,一再插手契丹内政,意欲何为?”
而宇文焘和沙比尔这边,支撑的人会少很多。
铿锵一声。
老者叹了口气:“这几年,我们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,这类日子太煎熬了,遇折用心留着我们,一来是为了揭示他的容人之量,二来也是为了稳定军心,遥辇部之前但是屈列可汗统领的,多少贵族都是他的老臣,如果灭了我们,那些老臣不免大家自危,到时就会惹出乱子。”
“你不杀他,他归去一报,你还是个死!”
俎里心急如焚,在帐里来回走动。
轧荤山只能跟着一起跪下,他身材本就肥胖,一起一跪之下,气喘吁吁,仿佛要了老命。
“承蒙可汗看重,关乎契丹安危,不敢不言。”
越是有这么多人支撑忽北海,就越受遇折的顾忌。
世人面面相觑。
公然遇折转向沙比尔:“你去传令,将俎里召进王帐,他若敢来,或答应以证明他无反心,他若不来,那他必反!”
沙比尔瞋目而视:“大胆,谁让你起来的?”
莫非他不是天选之子吗?
沙比尔傲慢的道:“这岂是你能探听的?可汗让你去你就去,不然视同谋反!”
不过看到这个场面,宇文焘则是悄悄一笑,留在契丹这些光阴,他早已摸清了契丹的局势,以及遇折的本性。
轧荤山安静的道:“成大事者,又岂能畏畏缩缩?我主,你还挺不明白吗?遇折召你入帐,必定也是传闻了涅礼打你灯号造反的事。你感觉此时觐见,你另有机遇活着走出可汗大帐吗?”
帐内,几个属官也很忧愁,他们和俎里一族的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沙比尔出示金鈚箭,俎里带人一起跪下。
“要甚么妇孺啊?把你们的家人带上,其他无关紧急的人,让他们自生自灭,等我们打败仗,他们天然会返来。牲口只要战马,其他的一概丢下。只要你当上了可汗,你要甚么没有?”轧荤山看着犹踌躇豫的俎里,情感略显冲动。
……
轧荤山腰间弯刀已经拔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沙比尔震惊的看着轧荤山。
“得令!”
“俎里,现在涅礼和舒夫笳打着你的灯号起兵,现在只要你进宫向可汗亲身禀明,你才有机遇证明本身的明净,不然你真的就成了反贼了。”
“你……轧荤山,你好大的胆量!”老者惊骇的道。
毕竟契丹与北齐血海深仇,很多人都不满宇文焘,只不过现在遇折执意要跟北齐缔盟,他们敢怒不敢言罢了。
轧荤山冷冷一笑:“胆量不大,如何能做大事?”
“俎里,可汗有令,召你要事相商。”
几人神采突然一变。
一刀抹了沙比尔的脖子。
沙比尔倒了下去,他带来的十几个侍从,一股脑的拔出了刀。
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,气愤的道:“你是突厥人,你如何会懂我们契丹的局势?这是没顶之灾,如何会是功德?”
说话之间,内里来了一个兵士,跪地禀告:“防护使,可汗派的传令官来了。”
至于沙比尔,更是无足轻重的人物,契丹看重出身,文官武将几近都是贵族出身,而沙比尔本来只是一个仆从,世人对他都很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