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女子在这里!”
罐子里的汤药很快就见了底,柳映水看驰名册上最后一个名字,淡声喊道:“沈颂。”
“对!就旬日!”
“对啊,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!”
他抬高了声音道:“柳叔被带走的时候,我就在中间,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。”
方荷震惊道:“之前如何一点动静也没传闻?”
闻言,柳映水滴了点头,淡声道:“大师不要焦急,我已经煮好了本日份的汤药,但因为灶台锅具有限,以是目前只能供应给此中一个营房。”
沈颂看着她,点头道:“多谢。”
实在并不是灶台不敷用,而是药草有限。
若她孤身一人也就罢了,恰好身边另有父亲和朋友。
柳映水则需求熬煮医治疫病的汤药。
在场一片哀嚎。
方才那颗小药丸能够让沈颂防备疫病。
……
趁着旁人都在饮用汤药,柳映水悄悄将捏在掌心的药丸丢进了最后一碗汤药内,并朝着沈颂提示道:“快喝吧。”
他们现在的地步,可由不得她率性。
“求女人发发慈悲,您如果不管我们,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!”
方荷担忧道:“现在我们好不轻易来到放逐之地,历经千辛万苦,现在另有承刻苦役,莫非那些人还不肯罢休吗?非要赶尽杀毫不成?”
“是啊是啊,女人您能替我们治病了吗?我们身上的病,真的有救吗?”
方荷摇了点头,发起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吧,你拿着这么多东西也怪吃力的。”
柳映水缓缓道:“如果只是问话,应当不会有甚么题目。”
柳映水滴了点头,紧皱的眉头涓滴没有伸展的迹象。
沿着高墙外的空位边上,世人合力堆砌了几个新的灶台。
熟谙的身影缓缓呈现在柳映水门前,隔着营房的木栅栏,沈颂眼神安静,眼底稍稍流露着几分歉意。
柳映水提着沉甸甸的食盒,朝着方荷道:“你先归去吧,我去送药。”
现在染了疫病的人犯,不分男女,尽数被关押在了一个空的院落内,遵循症状的轻重,分进了几个营房内。
柳映水并不想瞒着方荷,因而叹了口气道:“今早州府传来动静,说要召见我父亲问话,天还没亮的时候,秦朔就带着我父亲分开了犯人营,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传来,我实在是担忧。”
世人齐齐朝着柳映水跪下表示戴德。
“女人,终究把您盼来了!”
恰好趁着秦朔不在,柳映水说不定能够借此机遇分开犯人营。
更何况,国库失窃,兹事体大,他们再没找到国库的踪迹之前,是不会等闲对柳瑞动手的。
“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