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真真头顶着一个脸盆,浑身湿透,长长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身上,哪儿另有昨日刚见时的意气风发?
仗着骆老爷子对她的宠嬖,骆真真直接对着时婳来硬的。
他的面上表示出较着的难堪之色,将身为哥哥的无可何如归纳得淋漓尽致。
时婳侧眸看向傅司琛,一眼对上他如雾如烟的侧影。
眼下,骆嘉诚已然晓得傅司琛跟骆老爷子签订合作和谈一事。
两个仆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着仓猝慌地赶去帮手取下倒盖在骆真真头顶的脸盆。
骆真真气得顿脚:“凭甚么?哥,莫非你没看到,现在无缺无损的人是她,反倒是我被重新到脚浇了两盆冰水吗?”
固然骆真真的存在,增加了骆老爷子对二房的存眷,但就她这性子,想必也给骆嘉诚增加了很多费事。
现在一看,光是那周身的气度,便足以让人忍不住噤声。
骆真真固然是骆家的四蜜斯,但她一样也是二房的人,是骆嘉诚血脉相连的亲mm。
骆真真捕获到他话里的字眼,气得忍不住大呼:“时婳凭甚么能去公司?”
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骆真真,在这强大的气场之下,刹时变得跟个鹌鹑似的。
时婳看在骆真真身为骆老爷子极其受宠的小女儿这一份上,本不欲跟骆真真产生抵触。
不管是明天早晨在鬼屋的事,亦或是现在不谨慎被时婳玩弄,两件事叠加在一起,让骆真真的内心不由对时婳动了杀机。
陈寺走上前,体贴表示:“四蜜斯,您的脚如何样?我送您去病院看看。”
骆真真一声令下,仆人立即听令行事,端着冰水朝时婳走来。
只是,就在她筹办解缆之际,一个声音俄然响起。
她独自问道:“你之以是站在顾晏时这边,并不全然都是为了骆真真,对吗?顾晏时在骆家的庇护伞,究竟是谁?”
跟在傅司琛身后的一人,行色仓促却难掩暖和蔼度,恰是骆家二少爷骆嘉诚。
时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不过,陈寺的遮挡倒是给了她极好的粉饰。
只要时婳未曾挪开脚,骆真真就是再如何以为这件事里有猫腻,也底子找不出任何证据。
就连一贯如白日鹅傲岸的骆真真,现在也忍不住有些内心发觑。
陈寺抱愧地看向世人,立即解缆去追。
“总算出来了,时婳,我还觉得……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!”
“我爸明天一大早就出了门,我看这个家里另有谁能拦着我!”骆真真直接抬手,狠狠甩了陈寺一巴掌,“陈寺,你如果再敢禁止,我明天就先拿你开刀!给我滚!”
话里虽未点明,但对于说的人究竟是谁,较着一目了然。
骆真真“啊”地一声,冻得冒死惨叫。
骆真真不由想问为何三太太会是例外,最后,又被骆老爷子一句三太太她不一样所敷衍归去。
与此同时,已经有人取来了骆真真的马鞭。
声音平淡,吐字洁净清楚,却透着无形的压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