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空被龙术踏在脚下,也是大怒,骂道:“狗和尚,我本就不熟谙你!是你自言自语了很多废话,硬把认成了师弟。我陈空做了事从不悔怨,从没对不起谁过!谁晓得你的狗师父是谁?”
陈空到得此时还是桀骜,嘲笑道:“太极门当年也算是阵容浩大,现在如何做起了阳炎的喽啰了?”
松树俄然一颤,落下几根针叶。赵星落等人只觉头顶白光一闪,松树便又规复了安静。
陈空感觉有几分惭愧,脸上也有些发烫,苦笑道:“我明天如何回事,如何会被这些乌合之众打倒?”陈废话刚说完,耳边炸雷也似响起一个声音:“因为你感觉这些喽啰无辜,不想杀他们。但你没有杀他们的心,他们却有杀你的心。纵使你武功再高,也会被他们抓到缝隙打倒的。”
龙术挥了挥手,接过了话头,道:“师弟,你这便说错了,聚在其间的这很多人,并不是投奔了阳炎才与你难堪。并且自发而来的。除了太极门,另有佛门佛派,佛门道派,崆峒派,龙虎山的,云南蛊门的,刺恶帮的,峨眉的,华山的……一时都辩白不出那么很多。”
陈空脱口问道:“这,这是为何?”他话音刚落,便觉不妙。龙术蓦地将手中禅杖插入土中,摊开两掌,运起千钧之力向他袭去。龙术暴喝道:“因为你便是陈空!师弟!你瞒得我好苦!”
龙术打量了陈空几眼,道:“你这小子记性也够,悟性也够。和老衲打了一架,就学会了贪掌和嗔掌。如何说?为兄的神功不赖吧!”
路易斯上前将仍在出招的赵星落和艾利克斯拉走。他见割鼻长老阴鸷的眼神正向他扫来,因而硬挤出了笑容,算是打了号召。贰心中更是担忧,不知此次归去赵星落两人要面对甚么奖惩。
龙术下不了决计杀陈空,内心越来越不安闲,举起禅杖将地上的尸身捣得粉碎,吼怒道:“老衲不管了!这不成器的东西!随便你去!”他怒不成遏,大踏步向娑婆大殿走去,每踏出一步就将地上铺着的尸身踩得粉碎。他边走边吼道:“娑婆散大家?你不是和我说都打算周到了么?其间活蹦乱跳的这很多人,是如何回事?”他不等娑婆散人派人开启大门,抡起禅杖将围墙打塌一半,迈步跨了出来。
世人闻声龙术禅师竟和陈空称兄道弟,皆收回一阵惊呼。最大惊失容的莫过于割鼻长老,他悄悄深思:“老夫收到黄晓涛的急报,得知钱律中蛊,张尘失落,这才出山来寻陈空的倒霉。哪知这小子也太刁猾,竟傍上了龙术大师作背景,奶奶的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此时龙术对着陈空又道:“把你推倒的羽士,是太极门的掌门人。你单打独斗都一定是他的敌手,更何况那么多成名的豪杰豪杰围攻你一个了。”龙术明显为陈空不愤,将“豪杰豪杰”四字说得怪声怪气,满含调侃之意。那道人毫不在乎,略微躬身,淡淡的道:“惩办奸邪,本就是分内之事。”
说话之人比凡人高了一倍不足,斗笠僧袍,面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,背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。
世人发觉龙术禅师竟亲至其间,俱都一震,立即停下了厮打,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。连割鼻长老也是一脸讶异,低头走到龙术面前,蒲伏下身,行了个大礼。
陈空喝彩道:“龙术禅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