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空的血混在雨水当中,将崖边草地染的鲜红,任风何时见过如此惨烈之事,看得那是胆战心惊,想赶上前去帮手,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,迈不出一步。
娑婆散人拔出蝉鸣剑,一脚将任风的尸身踢下绝壁。
陈空在泥泞中挣扎而起,他大战至此,身上所受创伤不计其数,虽仗着一腔肝火追到马耕地,但此时已经疲累不堪。他
那马耕地俄然哈哈大笑,道:“我们看小说和电视,总会发明恶人死在话多之时,果不其然,陈和尚满口假仁假义之时,老朽结了一个大阵,这就让你毙命于此”
任风听得神驰,用力点了点头。他见陈空如强弩之末,又不由得悄悄担忧。
小鬼趁机跳在了陈空的肩膀上,稳住身材,伸脱手爪,将陈空撕的伤痕累累。
陈空见斯建陀提破追来,便知本日无幸,口中念叨:“是故地藏菩萨俱大慈悲,救拔罪苦众生,生人天中,令受妙乐。是诸罪众,知业道苦,脱得出离,永不再历。如迷路人,误入险道,遇善知识引接令出,永不复入。逢见别人,复劝莫入。”他边念边退到绝壁边沿,向绝壁外张望一番,俄然笑了笑,挥了挥手,道:“来了!”一个鷂子翻身,从绝壁坠了下去。
说着缓慢冲向绝壁,本来这斯建陀提破在暗处察看多时,竟也被陈空的派头佩服。现在只想和他治伤交友,哪有涓滴作对之意?见他生了曲解,宁折不弯,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惭愧。
那小鬼边痛击边大吼,叫声已不是之前那般如野兽嘶吼,几像人声“我停不了啊,停不了啊”。
这小鬼竟也颇重交谊,帮着陈空背叛马耕地,不过他遭到马耕地的邪法束缚,毕竟还是无所建立。
如烟不敢独自跳下,把一双高跟鞋提在手上,暴露白藕般的美足,从树林中向下朝着河道跑去。
说话间,草丛中俄然冲出一名性感美人,衣衫尽湿,倒是如烟。
那小鬼楞楞看着陈空,赤红的双目下竟有一道水珠,不知是大雨落在眼眶中,还是这可骇之极的厉鬼也会悲伤抽泣!
“那天然”沉闷的声音从树林深处冷冷传来,一个高大的人影将树推得七零八落。
“陈哥,你拿你那把阎甚么必杀神剑砍他不就行了。”身后清澈的声声响起,本来是任风到了。陈空转头朝他笑了笑,脸上神情非常欣喜,对任风道:“你如何来了?愁云放你走了么?很好,你还想获得来找我,有种!等我这里事情体味,我们好好交友一番。”
自古以来,这天雷便是官方相传,惩办恶人的手腕,但现在科学昌明,连三岁小儿也知这不过是天然征象。何况社会浑浊,赃官贪吏,恶人暴徒无不清闲法外。那边有甚么天罚之雷了?
陈空怒道:“这老狗此举是将小鬼的能量尽数用在一时,若不禁止恐怕这小鬼便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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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空接着看向任风道:“小兄弟,我那阎浮提短刀……”
那人缓缓走了出来,头戴木雕面具,倒提黄金巨棍,鲜明便是斯建陀提破。他直视着陈空,又道:“此番待汝先诛此贼,吾才乘机而动,未曾想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小鬼俄然窜到陈空身前,顷刻之间,陈空的胸口已被那小鬼划出长长一道血痕,若不是陈空退的缓慢,几近要被开膛破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