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:缘起缘灭惜别离[第1页/共3页]

守城将士瞧见金字令牌,将信将疑,却到底不敢怠慢,赶紧请了值守统领前去返话。统领见多识广,见马车上方额阔脸的壮汉有御令在身,立即恭谨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迟误了大人出行,万望恕罪。”说着便挥退将士,又低眉扎眼地将两辆马车送出城外。

聂沛涵点点头,不再多言,与丁益飞复又上了马车,一起奔驰朝南而去……

方额阔脸的壮汉先行跳上马车,又迎了车内一名白衣男人下了车。此时第二辆马车亦随之走下两人,俱是一袭黑衣,此中一人面孔夺目,皮肤乌黑,三四十岁;另一人身量纤长,唇红齿白,倒是少年模样。

黑衣男人面露感激之色:“师兄高义,冒险将南熙七皇子送出黎都,愚弟感激不尽。”

原帝见局势已去,便将熙朝龙脉所藏之处绘成高低两幅舆图,交由世代帮手帝王的“墨门”弟子,嘱托勿示人前。城破之日,原帝刎颈他杀。

马车一出北熙黎都南城门,立即奔驰飞奔起来。直到行了七八里开外,才垂垂缓行,终究在十里长亭之处立足停歇。

白衣男人羽扇纶巾,非常文气,不过四十岁高低年纪。他对着第二辆马车上面孔夺目的黑衣男人道:“师弟,为兄只能送到此处。此去南熙,一起保重。”

南熙七皇子聂沛涵虽只十一二岁,却已生得器宇轩昂,风韵不凡。他兄弟浩繁,自幼相争,从未感受过手足之情,反倒是这几个月在凌府内与诸人相处和谐,也与凌芸产生了点滴兄妹亲情。

马车帘帐以内探出一人,方额阔脸,年约三十许,瞧着甚是严厉慎重。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,对那问话的守城将士回道:“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奉旨办事,速速放行。”话语铿锵有力,言简意赅,很有禁卫军风采。

凌芸心中虽有不舍,却也服从了父亲之言,小手拉着裙裾走回父切身边。聂沛涵瞧着凌芸隐含热泪的模样,又想起这几月在凌恪府上遭到的诸多照顾,心中大为感念,便快步走到凌恪面前,庄严道:“聂沛涵深受凌相大恩,来日必还。本日别离期近,请凌相受我一拜。”说着已缓缓下跪,向凌恪重重叩了头。

聂沛涵闻言暴露浅笑,亦将右手小指曲折,与凌芸的指头相钩,慎重承诺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
人间黯然者,同来分歧归……

本来这白衣男人乃是北熙丞相凌恪,而黑衣男人则是南熙“飞将军”丁益飞。二人少年期间分属同门,均拜在“墨门”门放学艺,并秉承墨门教诲,学成以后分赴南北两国,为大熙王朝同一进献毕生之力。一晃十七载畴昔,师兄弟两人均已在北熙与南熙朝内担负要职,却也因身份所阻,几乎断了联络。

凌芸此时已有些抽泣之意,凌恪见状忙道:“芸儿,时候不早了,让你丁师叔和涵哥哥走吧。”

白衣男人挥了挥手:“墨门弟子向来努力于南北同一之事,你我师兄弟一场,何必客气。”

凌恪听闻丁益飞之言,只是点了点头:“北熙原氏尚算仁义,对为兄也很看重,现在事过境迁,想来应无大碍。”

聂沛涵与凌芸的手指钩在一处,好像一座连缀起伏的小山。两个孩子年事不大,却已晓得承诺之重,这依依之情跟着秋风四散,周遭一草一木也好似平增了离愁别绪。

凌恪一向目送马车消逝在视野当中,才对身边方额阔脸的侍从道:“凌未,我们归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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