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塘本就从内心感激林白起,听她这话更是心头一热,跪下道:“主上放心,只要微臣人还在,必不会孤负主上的信赖。在微臣心中,主上便是如仙谪般的人物,微臣得以在主上幕下,便是此生的福分了。”

这师兄妹两人从小一同长大,常日里看似沉默寡言没脾气的是萧宠,怄起气来倒是林白起让着他的时候多些。

只见傅寒塘摇了点头,皱眉道:“主上此次……怕是将相爷获咎得不轻啊……”

林白起一听这话,内心便打了个格登。十万两纹银可不是小数量,她在考虑如何说又能让师兄明白,又不伤了师兄的自负,免得去庆淮的这一起,师兄跑到马车顶上不睬她。

林白起看师兄这么知心,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,“自古漕船怕官船,我跟我哥说了,他若不借,我便用我的官船在细河道处这么一拦。谁也别想安生走水路!”

傅寒塘站起家子,一面随她一同朝正厅走,一面恭敬道:“主上,外头那些车子,是用来装赈灾粮饷的罢?”

林白起点了点头,“四海庄,方元社和漕帮。”

说着,他单膝跪地,将白王的披风角子放在心口一会,便转成分开了白花馆。

萧宠一眼便看出她是甚么心机,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,抛到林白起手中。她拆开来看,里头倒是一叠银票,数了数竟有三十万两!

傅寒塘略笑,眼中倒是闪着一片精光,“主上来日替我问问,寻着花种寄些到冲城去,微臣也种上一株。”

***

话音方落,却闻声房梁上一阵劈裂的声音,唬得林白起一身盗汗,恐怕师兄把房梁捏垮下来,又怕师兄若吃起傅寒塘的醋来,那可就委曲大了。需知傅大人不但长得没分缘,本性也是极古怪的,除却一个好使的脑袋瓜,几近没其他甚么特长。

他那两条长腿晃闲逛荡,林白起的一双眼睛就直跟着腿闲逛,口里一面喃喃道:“天然是找我哥借的,还能找谁?他大小也是漕帮的二当家呢。”

林白起摆了摆手,“不会不会,我哥宇量大着呢,怎会跟我普通见地。年前我偷运贡茶那次,我哥给我气了个跟头,爬起来拍拍灰就算了。”

一听来人是傅寒塘,林白起的神采稍霁。

“你看你这王爷当的,成日就晓得为民请命了,你可知江湖上根柢最殷实的是哪几个门派?”

傅寒塘是林白起统统幕僚里最得她心的一个,她原也想在傅寒塘调任冲城前召他一次,只是因为庆淮的水灾来得急,便将这事情搁置了。本日傅寒塘来找她,也恰好遂了她的心愿。

萧宠被她逗笑了,抿了抿唇道:“今后若要银子,直接找我拿便是。”

这一下的确如同好天轰隆,林白起惊得从凳子上上摔了下去,“师兄!你……”

林白起自小就巴巴地跟在师兄身后,一双水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,纯朴拙恳又敬爱极了。萧七爷在东岫庭算是个狠角儿,仿佛担当了他爹的暴力普通,揍起人来毫不手软。他就是拿师妹林白起没有体例,只要师妹央着他,出任务都要将人挂在身上。

悉数她在凤鸾城中的幕僚,傅寒塘算是资格最浅的那一批。因他是东都王傅冷月的胞弟,很多人不敢用他,可白王对他非常正视,这此中有一点便是此人通透,凡事一点便通。

萧宠见她一脸猎奇,便道:“第四名是东岫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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