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硬要说这房里有甚么打眼的东西,便是床头的那张经心装裱过的画像。
萧无别耸了耸肩,“你这张嘴倒是挺毒,这么咒人家。行了,快些出来罢,别让我儿等急。”
“我的小祖宗,你可算返来了。传闻你在冲城差点着了君术辉那死掉毛的老狐狸的道,可吓死甄娘了……”
“小伤罢了。”萧宠上身光裸着,抬起胳膊,肩甲处丰富的肌肉跟着筋骨之间的展转,缓缓透露着令人躁动的劲力。他用苗条有力的手指悄悄拂过林白起的脸,低声道:“别怕,师兄没事。”
林白起从椅子上站起来,沿着琉璃书台走了几圈。严小段见她的模样,禁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主子,您这是如何了?花帮主真的没事儿,就是给划了一刀罢了。”
林白起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小段,你不是说擒了殊王,要将师兄煮了下酒么?”
萧宠的寝殿在东岫庭的中庭,挺大的一块处所。林白起穿过一片铺着石子路的竹林,才要走过一座莲塘上的石拱桥,便感到身侧黑影一闪,她刷地抽出背后的佩剑挡住来人的进犯,却被那人一脚踢到了地上。
林白起只得就着烛火扫视了一下全部寝室:一张广大的楠木桌子,桌子上摆了些笔纸,倒看得出是极好的。一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码满了书柬,一张茶桌上放着套不太起眼的茶具,一张床上就躺着那么小我。
“没甚么大碍,只是伤得位置不好,怕是要多躺一段时候。”
处理了西都的叛党,林白起也没来得及与丰知他们摆个庆功宴,便接到皖帝的密函赶回了帝都。
那声音温润动听,却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,听在林白起耳中又是一种引诱。
林白起有上头有个哥哥林白书,是大夏漕帮造船总场的场督。他自小双腿残疾,但造船的本领在全部大夏倒是极可贵的,故而深得漕帮帮主花杀的信赖。漕帮虽为江湖构造,在大夏的职位倒是连朝廷也要畏敬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