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柳维扬抬起手,呼啦一声,一大群血雕振翅远去,间或有几根血红的羽毛渐渐飘落下来。隔了半晌,他的神采已经规复如常,转头轻声道:“持续赶路罢。”

颜淡点点头。

颜淡只得拔下束发的簪子,腾空一划,只见那支青玉簪子化作一柄长剑,向着人面獾的咽喉处刺去。只听铮的一声清响,剑身微微曲折,人面獾倏然向后跳开,开端围着颜淡渐渐地兜着圈。

颜淡僵着脸冷冷地说:“我喜好。如何?”

俄然挡在洞口的石块被撞碎了一个角,一只最小的血雕就势挤进了岩洞,扑扇着羽翼飞扑过来。血雕腾空的时候,还带起一道殷红的火焰。颜淡立即低下身避过,被血雕抓伤以后皮肉会立即灼烧腐臭,这可不是好玩的。她这一让,血雕就向着她身后还对着石壁发怔的柳维扬飞去。

余墨不由悄悄叹了口气。

唐周不由道:“胜者王败者寇,自古便是这个事理。”

颜淡看了他一眼,嘟着嘴:“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夸我?”她话锋一转,提及当年的旧事:“仙魔之战前,魔不叫魔,而是叫邪神。仙和邪神那一场大战,其实在好久之前就有隐患,比如是二十年前南楚和大周争天下一样,不能说谁错很多谁是对的。就像大周最后一统江山,而天庭上的仙君们死的死、残的残,最后还是比邪神毁伤小一些,因而就胜了。”

颜淡抬起袖子擦了擦淌到下巴的汗,抬起手遮着面前的阳光,衣袖滑落,暴露一截细白的手腕。她看看前面探路的余墨和唐周,再看看走在最前面的柳维扬,不得不承认,不管是哪一个,都要比她靠得住。

颜淡不由自主地抬手摸摸颈,都替人面獾感觉疼。

忽听柳维扬在身后悄悄嗯了一声,颜淡立即一个激灵,跳开三步,转头问:“甚么?”柳维扬皱了皱眉,语气还是平平无澜:“从现下开端,大师最好能甚么都不想,尽管往前走,不消多久就能走出这一段戈壁。”

余墨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开口:“我看你说了这么一大堆,倒是一点也不焦急。”

颜淡晓得百鸟朝凤的奇景,却感觉还是不及面前所见的一幕奇妙。柳维扬一袭淡白的衣衫,清华崇高,就像六合间的君王,统统锋芒、统统气势不露声色,仿佛支出剑鞘内的利剑。

颜淡吓了一跳,细心看着远处那朵乌云,这才发觉这一片朝这里涌来的,竟模糊透着血红,只是太多堆叠在一起,看起来反而显得乌黑一片。她也只是随口提及早上的阿谁奇特的梦,可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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