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维扬脚步一顿,回过甚微微一笑:“待我再想想。”
她在睡梦中,模糊闻声悄悄的感喟,有人在她耳边缓缓道:“因为晚了,就没有位置留给我了么……”
颜淡顿时了然:“是柳公子的泰山大人?还是岳母大人?总不至因而未过门的老婆吧?”
唐周倒没太惊奇,只是轻喟一声:“嫁出去了啊。”
颜淡一时只想到“祸不但行”四个字。
颜淡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背影:“柳公子,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,我连对余墨都没说过。这类究竟在太丢脸,你千万不要说出去。”
颜淡忍不住辩驳:“如何能说无凭无据?当时候,血雕的反应不就很奇特了么?刚才南昭也说了,你身上有邪神的血脉,而玄襄同你长得那么像,你感觉这只是偶合罢了?”
因为太孤傲了。
颜淡叹了口气:“看来你我的经历会有对得上的处所了,你画的阿谁处所是在冥府。”她看着柳维扬的神情微变,便耐下心来解释:“我说的冥府,就是凡人常说的阴曹地府。存亡场,夜忘川,鬼域道,实在那边景色很美,不是凡人说得这般可骇的。而你那幅画几近画得一分不差了。”
他最常有的神采就是没有神采,再要么就是甚悲惨的苦笑,而这一顷刻的笑意,好像薄冰乍融。
“陶紫炁把我逼进魔相的时候,她说过,她是九曜星之一的紫炁星使。”
柳维扬终究把头转向她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你醒了?”
柳维扬微微点头:“既然我们在魔相中,就得遵循魔相的法则来。”他转头望向了余墨:“这些幻景阵法,说到底还是你来得精通,不知有何高见?”
“没如何。我只是想,他起码还是把你推下去,而我和唐兄是被踢下去的,这笔帐该是如何算?”
颜淡瞪着他,两人对视半晌,无法从气势上她就差得太远,只好放弃:“好罢好罢,那你到底想如何样?实在你是不是玄襄,和我真的一点干系都没有。你如果有甚么设法,便利的话就和我说说看,看我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“……不记得。”只是脑中会有这么一个恍惚的印象罢了。他踏破千山万水,连一些偏壤小镇都没放过,至今也没有寻到画中的阿谁处所。
颜淡来回走了一趟,俄然道:“提及来,青石镇古墓最后一间石室里的那幅山川画但是你画的么?”
颜淡捏着拳头,挤出几个字来:“我醒了好久了……”
余墨侧过甚,微浅笑道:“高见说不上,不过我也感觉还是顺着魔相的端方来。我现在已经没有感遭到魔相中间的杀气和颠簸了,能够过了这一关就会找到前程。”
她那串沾着晶莹溪水的桑葚,美美地咬了一口,余光俄然瞥见两个非常熟谙的人影,立即把手上的桑葚给丢在一边,笑逐颜开地扑畴昔:“主公主公!另有师兄,你们——咦?”
颜淡不知觉地皱眉。
柳维扬嘴角微动,正要说话,只见颜淡倏然握住他的手,一本端庄地说:“我能够懂你的感受,不过侬翠女人真的很配衬你,你就从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