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受的起，接受不起，那得试过才晓得。”湛然松开掌下的白猫，垂怜的摸摸它的脑袋，目光一扫，停顿在沐小木的纤细的脖颈上，嘴角弯成了残暴的弧度。
“虽不认得，但一见仍旧。”那人非常淡定。
“大人，实在我还是救了林紫。”她坐的笔挺，俄然没头没脑的道。
在这一刻，沐小木俄然感觉，本来狗仗人势的滋味是如许的，尴尬中带着难以名状的快、感，还真是令人……有点上瘾。
湛然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在他面前说过一样的话了，甚么民族大义，甚么勤政爱民，来的时候傲骨铮铮，脊背笔挺，不过两三天，便失了本心。在他手中，没有弯不下脊梁，没有削不平的傲骨，那些一见他面便义愤填膺直骂狗官的人，终究都昂首在他膝前，视野只能同他的靴子平齐，因了他一个承诺而满心欢乐，仿佛一条狗。
“我倒真是没想到，小木你这般有本领。”林贤吃完了蜜枣又拿起了茶盅，浮一浮茶盖，热气便扑进了氛围中。
“谢大人赐茶。”沐小木姿势端方，非常诚心。
“姓沐的那位御史甚么来头？”一人道。
“固然我不晓得为甚么，但我感觉，如若不是因为我，大人该当不会插手这件事，那么林紫，现在定然还在牢里刻苦。”沐小木笑了起来，“是我救了她。”
“湛首辅家的大门，每日盼着出来的不晓得多少人，可向来没人如愿过。你倒好，不声不响的，就成了湛首辅的入幕之宾，当真令本官欣喜啊。”
“你还真信啊。”另一人笑出声，“这类人我见多了，刚开端总要含蓄些，日子一长，便会按捺不住的，拿的比谁都短长。”
真是……可惜。
……
林贤拉了拉她的脸皮，憋着笑道：“看来是我曲解你了。”
“你是？”两人一凛，警戒的道。
“林大人。”沐小木叹了口气，将面庞凑上去，道，“您再细心看看，那里瞧的出愉悦？”
“说的不算错。”湛然想了想，似是规复了一些兴趣，眼露等候的道，“如果重来，你会如何选？”
湛首辅的表情用喜怒无常来描述都略显不敷，沐小木瞧见他赤、裸、裸的目光，莫名的感觉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