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群仿佛是感遭到了手里的冰冷,竟然另有仅存认识想要挣开,却又被程如章重新掌控着不能摆脱。
说与不说,必有一人承刻苦痛。
“师兄,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。我想要求你帮我,要如何做,我才气够救他,我传闻过,是要他亲手来杀我对吗,他定然是不肯的,以是我想请你帮手。”
他的唇角艰巨勾出一抹笑意,仅仅因为这个行动,刀尖已经不留任何情面扎入他的心脏,血液流的更甚了些。
而那母虫,却处在程如章体内。
疼,是无尽的疼,便随疼痛的另有流逝的鲜血,顺着匕首滑落,绕过祁群的手指,最后赤色染红洁白床单。
祁群内心猛地一紧,一向埋没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有力松开。
祁群手里的匕首被程如章摆成刀尖朝上的模样,程如章跨坐在祁群身上,用这刀尖对准了本身的心脏,迟缓俯身直至匕首扎破他的皮肤,而后一点点向胸膛逼近。
一口咬下,他拿着糖人的手不由顿住。
可一想到祁群或许老来无人照顾,又或许病痛缠身,他又巴不得让祁群快去寻个好女人娶来为妻。
想来程如章就是祁群“拯救灵药”这件事,二人都不知情,非论迟早,他总该将此事说出来。
看动手里的糖人,五官不甚清楚,穿着却尤其逼真,不过瞥过一眼,他就觉着这糖人与程如章分外类似。
终究莫于只是收回一声悠长感喟后便分开,也不知是在为谁哀叹。
莫于也可贵回应打趣道:“只此一顿,明日我便要赶你们出去。”
人都是无私的,他也不能免俗。
等祁群分开,莫于才慎重抬眸看向程如章:“你体内可曾有过非常?”
三人各怀苦衷,却都心照不宣绝口不提,仿佛一心一意只顾饱腹。
帐中人,枕下刀。
程如章毫不踌躇答道:“我很清楚,我要救他。”
疼痛伴随暗中一同将他囊括,落空认识的前一刻,他想,还好他还能吻到这个被他深爱一样深爱他的男人。
程如章面色煞白,几近不能言语。他如何会推测,能救得祁群性命的人,竟然会是他本身。
祁群的睡颜毫无防备展现在他面前,固然不是第一次见,却从未现在这般详确入微的刻入眼眸。
刀尖仿佛已经抵在他的心脏,只要再进一毫,他必死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