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如许说,哪还听得见其他声音,程梓明捏动手机,表情却比捏着炸弹还严峻,“哪,哪不舒畅?”
“就是啊,妹子,有了身子还是重视些,慢点就慢点,如果累着你了,程营长必定要来怪我们。”另个一五期士官家的嫂子跟着笑道。
程梓明一头黑线,这算哪门子的不舒畅?并且,你也不消说得这么详细吧?两个多月没联络,深更半夜的,你奉告我,你现在穿戴吊带睡裙躺在床上,摸着胀大的胸,说本身好忧??
看来这个孩子相称皮实,天南海北走一遭也茁壮发育到了现在。
孕十四周,终究与孩子他爹获得了联络,每次他打电话来,周一诺都有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感慨,只可惜电话那边是个糙汉,并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。
“哦。”周一诺乖乖点头,送走了管家公。
“实在没那么严峻啦,嫂子们你们都是过来人,必定都晓得,那里就有那么娇弱,动一动,孩子才安康呢。”周一诺持续择菜,脸上已有红云。
第一步妥当处理,接下来,周一诺别离联络了娘家和婆家,收到叮咛和欣喜多少,都被她一一接管。最难捱的日子已经畴昔,肚子却还没显,如许的日子很舒畅。新房装修临时告一段落,家具进了场,缓些日子再搬。既然如许,过年干吗呢?总不能让日子过得淡出个鸟来。
当周一诺说出这个动静时,劈面半晌没有声音。程梓明的大脑俄然放空,眼还眨着,呼吸刹时变得粗重,手心也开端冒汗,只觉口干舌燥,灌了大半杯凉水下肚,他才平静下来,舔舔唇,问了一句,“你的意义是说,我要当爸爸了?”
“还好,还没肿。”程梓明昂首看着她笑,一脸欣喜。
耳朵贴着周一诺微微隆起的小腹,程梓明亲了一口,笑得极天真,“乖,喊爸爸。”
“哎呀,那还不是程营长在乎你,”另一个嫂子笑得高兴,“我们家老魏才不会这么细心,你啊,这是有福分!”
“哎哎,你如何又站起来了?站好一会了吧?坐下坐下,不消干得那么快,”张瑞轩责怪地瞪着周一诺,“程梓明但是提早给我打过号召,千万不能让你累着。”
他抬开端,看向躺着的老婆。现在,他的天下全都在这里,他的老婆和孩子,和他一起,听着新年的钟声敲响。
“要跟你说多少遍!他现在不会说话!”揉着程梓明的耳朵,周一诺发笑出声。
听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普通语无伦次,周一诺高兴的笑了。有甚么能比被人惦记更高兴的呢,不管他走多远,心永久在这里。两人就这个照顾不照顾的话题会商了半天,周一诺对峙以一个医门生的身份压服程梓明,妊妇需求重视,但不必特别谨慎,营养也不消决计大补,多弥补蛋白和维生素就行。
“是啊,另有半年摆布吧。”周一诺轻巧地答复他。听上去,他仿佛有些震惊。之前也曾一起憧憬过,将来如有了孩子会是甚么模样,可毕竟现在产生的是究竟,半年以后会有一个孩子呱呱坠地,具有他的基因,带着他的血脉,喊他爸爸。
我才是真的忧?好吧?胸中似是有火在烧,程少校无语望天,这女人真是个转移话题的妙手,她总能找到体例治我,女人太聪明,公然不好。
军队的年味真浓。不是那种外在的装潢挂件,而是每小我脸上的笑容。留守值班的人各自分派了任务,即便要战备,年饭也必然得好好吃。军嫂们来了很多,约着一起帮手。周一诺作为营长家眷,天然也在此中之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