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公廉越听越是惊奇,他觉得王冲年幼,识字一定齐备,让他读一段,只是小做警示之意,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把六史集注倒背如流,不由得心生欢乐,暗道:“书院何来如此新奇神童?如果学力充足,不该在丁字班蹉跎,须得尽快升班才是。”
小虫进了丁字书堂,放下书卷,左顾右盼,见另有过半同窗未曾来,取了一卷书又欲背诵,却听得火线端坐的先生一拍戒尺,喝道:“迟来学子,功课评下。”
朱英主动说道:“肖夫子是前年来我们书院的先生,颇精四史,又通乐律,诗文风采为本院第一,深得院长看重。”
小虫忍不住笑道:“你为何不本身拜师?莫非不羡慕这般神仙手腕?”
“好轻易碰到肖夫子这类人物,就算舍了功名利禄,也要去求一个机遇。”
这位先生讲了一回书,见大多数门生都恹恹,心头感喟,晓得这些掉队之辈,读书有望,各式调教,也不成能再有昂扬。
“那黑云如山,天然是黑山大妖……”
苏姓的墨客哈哈一笑,点头晃脑的吟唱道:“昔有才子小苏氏,一舞剑器动四方。观者如山色懊丧,六合为之久低昂。霍如羿射九日落,矫如群帝骖龙翔。来如雷霆收大怒,罢如江海凝清光……”
“宋公既没,惠文、武、昭襄蒙故业,因遗策,南取汉中,西举巴蜀,东割膏腴,北收关键。诸侯惊骇,会盟而谋弱,相与为一……”
苏毅哈哈一笑,说道:“平光阴甚多书上说,奇才异士精通翻江倒海的手腕,能出入青冥,腾云控雾,朝游北海,暮转苍梧,跟神仙饮宴,与妖鬼争高,只是可贵一见。”
朱英亦是有所迷惑,问道:“你如何晓得肖夫子是御剑?”
白鹭书院把学子遵循学力,分为甲乙丙丁四班。朱英已经升入了甲班,王冲新来,却要去丁班听讲,故而两人在书堂前分开,各自去上课。
朱英哈哈一笑,说道:“这可说不得。”
无数学子被此人提示,一起大喊小叫都今后山去了,个个兴趣勃勃,仿佛刚才黑云压顶的大危急,并未吓到一众少年。
“他们都去肖夫子的宿处拜师呢,我们也去凑个热烈吧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,到了书堂地点。
两人说谈笑笑回了书院库房阁楼,小虫取出一卷书,便自默诵起来。
“朱兄,朱兄!”
“莫不是修行中人?”
“只是无人晓得他来源,平时不爱在书院里住,单独一人在后山潜居,除非有教课才会下山来。”
小虫背过了一遍,固然还感觉不善谙熟,但惦记取上课,仓猝睁眼,说道:“朱兄,但是到了辰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