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云沧海全神灌输盯着疆场的景象时,一道寒芒冷不防从他右边射出,直奔他面门而来。

云沧海本就精力高度集合,听到耳边有劲风袭来,猛地撤步闪身,一把长刀贴着他的身侧飞过,直接刺入了他身后的血红色柱子上,颤抖的尾端还用细线坠着两颗黑黑漆漆的弹丸。

而此时的疆场上,胜负已经逐步清楚,巫族虽有暗器护身,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,垂垂落了下风,大部分已经被人礼服捆住。

梅杏南假装没瞥见,一脸安然地将匕首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,冲着劈面还在和墨染比武的侍卫们大喝一声,说出了那句典范台词:“都不准动!谁敢乱动,我就杀了他!”

…四!

一道蓝影越至到他跟前,那人弯下腰俯视着他,四目对视的那一刻,即便对方带着面纱,失声道:“甚么人?”

梅杏南满脸不耐:“你放心,我们只是想要那药引,并不会伤及无辜。”

真是人质在手,天下我有!梅杏南感慨。

跟着一步步逼近,梅杏南终究来到祭台四周,她乃至看清了那被人捧在手中的石盒的暗纹图形,一道又一道黑金的线条,好似胶葛不休的藤蔓,内里是一株药草。

现在,东西远在天涯近在面前,她按捺着内心的冲动,转头看向劈面的方向。

此时,底子不消云沧海叮咛,练习有素的侍卫们已经将墨染团团包抄。

这般逆天的才气,试问,谁不垂涎?

大汉立即停了下来,眉头舒展地看向那把横在云沧海脖项前的匕首,又瞧了瞧梅杏南怀中暴露的一角的石盒,这才道:“看来两位是为了此物而来,东西你们能够带走,但务必包管我们殿下的安然,不然你们谁也走不了。”

…2、

云沧海现在满身高低只要眼睛能够转动,他晓得大汉担忧,朝对方眨了眨眼睛表示他放心。

云沧海细心核阅着那名刺客,对方身材高大,面带轻纱,被世人围攻之下,一时之间竟涓滴不见马脚,举手投足都是洁净利落。

见他上前,东泽国世人都退到他身后,可见他在东泽国的职位,必定是云沧海的亲信。

刀枪不长眼睛,这类环境下,断手断脚就算了,可一旦出了性命,就会上升成为原则题目,那么两边他日见面就都不好交代了。

不对,巫族向来心高气傲,目中无人,底子不屑用这类伎俩。

梅杏南遍目搜刮仇敌混战网的虚处,像一条游鱼般穿越此中,为了不过分夺目,她每路过一个巫族人时都会有模有样地挥挥长刀,喊两嗓子,然后再不动声色地往前推动。

“糟了!”

这时,有一个大汉从巫族战俘处快步走出,此人身材结实,行动沉稳,一双眸子炯炯有神,却又精气内敛,梅杏南记得,她在马车上见到过他。

她朝墨染使了个眼色,墨染会心,手里还拎着一把刀,一抛一接间遛遛达达走到梅杏南身边,还在云沧海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,打量半晌,这才沉声道:“统统人全数退后,放下兵器,退回到甬道内,不然,我可不能包管你们的殿下是不是全须全尾了。”

这变故来得过分俄然。

就是它,想必那就是巫族长生药的药引之一!

“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东泽国侍卫,如果二位敢伤到我们殿下,那么不管你们是谁,不管你们为谁卖力,东泽都城不会放过你们的,天涯天涯也会找到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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