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这才收回目光,低声笑了笑,不愧是梅杏南身边的人,关头时候从不掉链子。
方宁一只手垫在脑下趴在案几上,小嘴微张,睡得迷含混糊。
暗中的某处,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,手中弓箭已被拉成满月,箭头直指那道暗红色身影。
箭雨过分刁钻,墨染终究动了,但他没有后退,反而向前踏出一步,一把抓住了最火线的那只利箭,不慌不忙地持续向前走了两步,手中的箭一打转,本来无懈可击的杀局被生生撕出一条口儿来。
梅杏南怕他着凉,转头取了一条毛毯出来,悄悄披在他身上,又撩开帘子抬高声音道:“另有多久啊?”
梅杏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却甚么都没有发明,走到墨染身边,低声扣问:“如何了?”
虽说这不是墨染第一次如此客观地评价本身了,但梅杏南听得还是想揍他。
上一刻还被困在阵法中间的人,现在已经没事人一样的站在了他面前,墨染的速率实在太快,快到完整不给人反应的时候。
不过眨眼间,身后的空位已经变得一片狼籍,每支箭矢起码没入一尺深。
墨染终究动了,他只是稍稍后仰了半寸,就这一个小小的行动,只这些许的间隔,那看似一击毙命的箭矢就这么遗憾地贴着他的胸膛错开了。
看过了新节目后便对其他跳舞落空了兴趣,而梅杏南也在这里呆够了,看了看时候,几人决定打道回府。
可墨染仍闲闲地站在一边,好似刚才的统统都与他无关,兀自抬手举袖,弹弹刚才落灰的衣角,有些自责道:“差点忘了,刚换的新衣服。”
墨染沉沉地笑了起来,透着非常的傲慢,一字一字道:“你们这类鼠辈,还没资格和我号令!”
“不必白搭力量了,这里已经被包抄了,劝你不必抵当了,还能免受凌迟之苦。”
墨染好似无知无觉,一向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法度缓缓前行。
前一刻还带着些许戾气的男人,转头看向梅杏南时,眼中已是出奇的安静,乃至还带了一丝温和,笑道:“有客人到了,应当是冲我来的,你先回吧,我一会就来。”
“暗器!你也是……”
“我如何啦?”
下一刻,又有几十只凌厉的箭矢从四周八方一齐射出,从箭射出的角度便可看出,这批人是耐久共同作战,相互之间非常默契,硬是将墨染的四周八方统统遁藏的退路全数封死。
本来一向抱着肩膀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墨染蓦地展开眼睛,蓦地转首,目光如出鞘的剑,沉声道:“泊车。”
墨染立即点头,判定道:“不消,你工夫太差,碰到妙手时反而会拖累我,何况阿宁和凌风还在车上,你从速护送他们回山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