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直到典礼的前夕,仍然一无所获。
夜铮只感觉本身仿佛被澎湃而至的豪情淹没了,突如其来,毫无防备,让夙来沉稳安闲的他,几近保持不住大要的安静,他紧握着对方暖和的手掌,喟叹般低低隧道:“我也是,我的爱徒。”
晨光的光芒穿过厚厚的云层,穿过悠远的苍穹,照亮了两人沉寂的面庞,叶少卿没有戴冠冕,他与夜铮并肩而立,俄然想起对方曾经提起太高处的风景,彼时,他还不能了解夜铮的深意。
夜铮无法:“实在你只是体贴这个吧?”
夜铮浅笑着,双眼晶亮亮地眨了眨,仿佛在催促恋人的告白。
夜铮嗤笑:“你公然只心疼尾巴!”
叶少卿摇了点头,心道,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模样,实际上还是很在乎吧?
当拂晓的第一缕曙光呈现在极东的天空,冲动的人群像波浪般攒动起来,口中吟诵的祝祷声此起彼伏,最后垂垂趋于整齐齐截,汇成一片赞美的陆地,高兴的歌颂声一浪高过一浪,信徒们以最饱满的热忱和衷心的祝贺,驱逐这个昌大庆典的开端。
暗淡的夜幕跟着玉轮的落下在逐步减退,微微的暖光开端占有东方的天空,那光芒越来越盛,终究将天涯染成一片炽热的金红。
一头银亮的长发和一张非常熟谙的脸,却鄙人一秒映入他的视线。
叶少卿稍稍分开,嘴角抽搐着,用力捏了捏对方的脸颊,道:“舌头别伸出来啊你!想甚么呢?”
“不准再背着我做这类事了。”叶少卿反对的态度非常果断,他捏住对方的下巴,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号令道,“张嘴。”
暗室的门虚掩着,有微小的亮光排泄来,叶少卿心中一凛,有人?这个时候,谁会在内里?
在无数双眼睛的谛视下,夜铮将意味着至高信奉的权杖交给他独一的弟子。
这将会是叶少卿毕生难忘的一刻,不但仅因这场昌大的日出,也不因他即将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殊荣和权力,而是在光辉的光辉下,他终究重新找到了在这个天下里保存的意义,他不再孑然一身、孤傲无依,也不再只是一个冷眼旁观、行色仓促的过客。
叶少卿随口道:“我睡不着,出来逛逛。”
“废话少说,还亲不亲了!”
夜铮嘲弄地哂笑:“你走得还挺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