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少瑜又忙拱手道:“谢大人关爱,只是家中老母这几日旧疾犯了,夜里经常咳嗽,少瑜实在是不放心。”
“十倍?!”颜文臻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嘲笑,“你很有钱啊?你有钱了不起吗?我给你二十倍,三十倍的银子!你去给我找一模一样的来!你能吗?!”
“咳咳……那甚么,小臻,你陪少瑜坐会儿,我出去一下。”颜老爷子忍着笑站起家来。
“呵呵……”颜老爷子自嘲的笑着摇了点头,“别人再强,再好,始终是外人啊!别的不说,现在连那邵隽文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。可恰好……我还不能如何样!”
断裂处严丝合缝的凑在一起一点也不缺,只是断裂的琉璃却又如何规复如初?颜文臻只感觉心间涌起一阵难言的把柄,那眼泪便扑簌簌落下来,滴在手里的琉璃佩上,细碎纷散,无迹可寻。
“那好。”颜博晏点了点头,把腰间的围裙解下来摔在灶台上,扭头叫了一声颜文臻:“我们走。”
“这些日子的确是少瑜不好,药行的事儿多,外边的琐事也多。”白少瑜悄悄地叹了口气,方体贴的问:“老爷子,我传闻那日从……城外返来以后,您发了好大的一顿火儿?”
因为两家十来年的友情,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,以是纳彩,问名两道法度便跟纳吉合在了一起,两家互换了庚帖,颜家留下了白家的六色礼,又回了礼,这便算是放了小定。
白少瑜瞥见颜文臻,笑容不及眼底便僵住了――不过半月的工夫,她如何瘦了这么多?!本来就是鹅蛋脸,现在下巴尖尖的竟成了瓜子脸?神采也不好,固然上了胭脂也难以粉饰她脸上的蕉萃之色。
“爷爷?”颜文臻端着一个托盘进屋,被狂笑的老爷子给吓了一跳,一边把托盘放到桌案上一边责怪道:“少瑜哥你说甚么了?竟引得爷爷这般欢畅?”
“晓得啦!”白母忽而笑了,叮咛白少瑜:“见了小臻那孩子奉告她,说我想她了,这么多天也不来家里,是不是把我这伯母给忘了。”
“这可难了!”颜文臻精美的五官皱成一团,“刚在阿谁店里你也听那老板说了,琉璃这东西乃是偶尔天成,别说如许天然的,就算是野生烧制也有九成的不稳定性,那里去找一模一样的呢?”
颜老爷子沉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今儿请你过来,就是想跟问问你跟小臻的事情。之前你说,过了年你母亲就想打发媒人来提亲?这话还算不算?”
一向鄙人手如坐针毡的白少瑜闻声这句话,内心方缓了口气,等老鸨子出去,方站起家来讲道:“承蒙邵大人厚爱,少瑜已经不堪酒力,他日在嘉和楼少瑜做东,还请邵大人和几位公子赏光。”
邵隽文此时已经喝得半醉,听了老鸨子的话后似笑非笑的摆摆手:“今儿的菜色很合爷的胃口,外邦朋友也很对劲,就如许吧。”
黑衣少年冷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色,低头接过那两半儿琉璃佩又皱了皱眉头,愣了半晌方道:“琉璃这东西,得成于偶尔,想要找一模一样的怕是不成能的。这东西女人多少银子买的?不如我十倍陪你。”
“父……父亲?”颜东昂被本身老爹冷硬的目光逼得后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