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我是当初跟死去的王远贵一起再家和斋用饭的人,这个叫李春的证词让案件立即产生了本色性的窜改。

“小臻,小臻……是爹不好,你救救爹,爹不想死……爹不想死啊……”颜东昂瞥见颜文臻以后,便冒死地往颜文臻脚边爬。

“大少爷慢走。”邵隽文忙起家相送。

一向在中间冷眼看着事情停顿的颜文臻这会儿震惊了,她快步上前去哈腰辨认那人,带看清楚那张嘴脸以后,便忍不住缓缓地后退,一边点头,一边落泪,最后嘲笑道:“你竟然还活着……竟然还活着!你还活着?呵呵……”

“滚。”邵隽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。

“如何没能够。那些朝臣们办事,不都是黑的说成白的?”

“你能包管明日一早把简报呈交内阁就好。”韩钧点了点头,回身拜别。

第二天,韩钧便专门写了个帖子请邵隽文喝茶,并且把喝茶的地点定在了城郊的逐月小庄,还煞有其事的点了那里的头牌花魁作陪。

“大少爷说的那事儿下官内心也很焦急。那颜女人是个好女人,有一手的好厨艺不说,人长得也俊哪!哎呀,不满大少爷说,邵某是至心顾恤她呀!”

“如此说来,这中毒一事,必定另有蹊跷。”大理寺卿无法的说道。

果不其然。

“明白了!”韩钧听了这话立即来了精力,“先把这口气出了再说,至于其他,来日方长。”

大理寺卿又问韩钧:“韩公子另有甚么要说的吗?”

“谁疯了?谁疯了?!你才疯了呢!”颜东昂立即扯着脖子朝着大理寺卿吼,吼了两句以后又瞥见颜文臻,俄然又换了笑容朝着颜文臻挥手:“小臻,小臻……你救我,救救我!我不想死啊!我不想死……”

“说了这么久,你这才算是真明白。”

“疯子!”颜文臻满身颤抖,强忍着眼泪,看着面前的颜东昂,低声骂道:“你真是疯了!”

邵隽文看着韩钧的神采,晓得他不是开打趣也不是威胁。

韩钧问大理寺卿:“颜女人是无辜的,你们该放人了吧?”

“好。那甚么时候报上去?”韩钧嘲笑着问,“你该不会因为写奏折简报再推上十天半月的吧?”

“邵大人真是风骚情种,既然你如此固执,那我也没甚么好说的了。有件事情我也不想瞒着邵大人,我们已经找到了关头的人证,就算邵大人不肯帮手,颜文臻身上的罪恶也能洗清。如果邵大人你不信,那就请拭目以待。到时候邵大人鸡飞蛋打,可不要悔怨。”

“留步。”韩钧朝着身后摆了摆手,扬长而去。

“别老练了。”邵骏璁淡笑着摇了点头,“这事儿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胡说。他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去跟一帮水匪勾搭起来抢军饷?这事儿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掉了大牙。”

“哎呦……”胡发宗抹了一把脸,叹道,“我当真是胡涂至极啊!那三千两银子是……是,是……哎呀,大人也晓得,我们这些人固然常在宫里行走面上风景,实际上那点子俸禄还不敷喝茶的。那不是,白爷他不幸我,给了这三千两补助家用嘛!嘿嘿……这事儿实在是跟这案子没干系啊!我那天真是病胡涂了,也实在是被大人这威仪给吓坏了,一时嘴里一秃噜,就胡说八道起来。这个算不得准的,算不得准。”说着,这胡发宗竟然‘嘶啦嘶啦’几下把那签书画押的供词给撕成碎片填进了嘴里,嚼吧嚼吧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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