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荀大人有何高见?”
几匹快马穿过繁华街道,长嘶几声后停在卫所之前,抢先一人肩宽腿长,一跃下了马,迈着两条长腿风风火火就往里走。
说完,他对摇光点点头,摇光便拿出一张水路图,铺在了桌上。这张水路图详细的标注了每个匪寨的地点,那红色的标记,大大小小竟有三十几个之多。
“大人固然放心,此事万无一失!”天权自傲一笑。
开阳一愣,忙诘问:“我们不是来打燕水匪的吗?如何又不打他们了!”
闵微言道:“燕水匪要打,但不是现在,一个月后,才是打燕水匪的时候。这一个月,我要你去打燕南境内其他的水匪。”
闵微言背动手,道:“荀大人,其一,皇上着我来时曾有旨意,令我当场剿除统统水匪,以是我不会关押任何一个水匪,此过后将全数剿杀,一个不留。皇命不成违,你当晓得。其二,缉捕那些乡民不是为了水匪,只是我北斗卫办案,临时请他们过来调查,此行动并无不当。”
“唉,大人叮咛的事情都办完了,你这么焦急做甚么。”
开阳是北斗七卫批示使中最善战的一名,他战役认识极强,可贵的是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,从十二岁起就跟在闵微言身边,还曾跟着他打过仗,是闵微言一手教诲出来。开阳别的爱好没有,就是酷好兵戈,总也闲不下来,不兵戈就浑身难受,因为这,但凡是需求和人打起来的事,闵微言普通都会派他去。
“荀大人,这一个月,你最好不要插手水匪一事,不然你的教员恐怕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重视不要泄漏了动静,不然这步棋就毫无用处了。”闵微言道。
荀大人一甩袖子,“我们乃是朝廷命官,当晓得朝廷法规!那些水匪犯事,我们尚且要缉捕到他们,然后关押等待皇上批诀,现在这些无辜乡民,哪怕他们的亲人是水匪,我们也没有权力缉捕他们!”
荀大人听了他这淡淡的一番话,胡子都气的吹起来了,他怒道:“你这是强词夺理,谁不晓得你要用那些乡民来威胁水匪,那些可都是无辜性命!”
闵微言一语道破天机:“他是韩首辅的门生。”
“来人,请荀大人归去。”闵微言直视荀大人,气势迫人,冰冷的目光看的荀大人背后盗汗直落。
摇光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他这么个脾气,还能在这安稳了几年官。”
北斗卫大名,在上京赫赫驰名,除了几个二愣子言官,几近没有朝廷官员敢明着表达对他们的不满,见到闵微言都是客客气气的。可这荀大人实在不普通,他单独一人突入卫所,看到闵微言后就劈脸盖脸的砸下一句话:“此事你做的不当!”
一向到得堂前,见得闵微言,开阳还是沉着一张脸。倒是天权,把脸上笑嘻嘻的神采一收,对闵微言恭敬道:“大人,您叮咛的事情都已包办好,惠水的那伙强盗已经节制住。”
在他前面一人也下了马,不疾不徐的抬开端,暴露一张有害可亲的张娃娃脸。娃娃脸恰是七卫批示使之一的天权,他笑嘻嘻的对前面阿谁气冲冲的男人喊道:“开阳,你倒是慢点走。”
同为七卫批示使之一,开阳浑身煞气,现在沉着一张脸,更是尤其可怖,但天权见惯了他这模样,快走两步把手搭在他身上,硬是拖住了他的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