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等我们安设下来,就找他去!你快去穿鞋,筹办完工!”
仁增旺姆一脸惊奇:“你们前次说要去狼山上的斗室子住,我还觉得你们开打趣!现在离雪化另有两个多月,那屋子结着冰呢!我们草原人住着都冻得受不了,你们还真去啊!”
我回屋用木头和泡沫板钉了一个箱子,在箱侧开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,洞口下方横插了一根筷子,作为鸟儿回巢时的落脚点。萝卜捡来碎布和羊毛,把箱底垫得暖和缓和。孩子毕竟是孩子,小萝卜特别想看小鸟如何孵出来。我也动了猎奇心,因而在箱顶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。我们把箱子拿到屋后,将鸟窝悄悄捧出来,当着鸟爸鸟妈的面把鸟窝放进“新家”,把巢箱替代在炉子的老位置上,算是“拆迁安设”。仁增旺姆把箱子盖严遮好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们便把车开出院子,等着泽仁父子过来一起进山。
“行!你俩明天先在我源牧住下。”泽仁绕着越野车转了一圈估计行李多少,“明天我和儿子牵两匹马来帮你们驮。”
亦风看着摄像头传回的鸟窝里的图象,赞道:“好灵性的鸟儿啊,这是我们第一个邻居哦。”
仁增旺姆笑着俯身把篷布盖好:“你们城里人都忙,我们除了放牛赶羊,也没多少事儿,用完跟我说,我和媳妇再来给你们捡。我们没读过书,也帮不上忙,能给你们省点时候也是好的。”仁增旺姆说得轻描淡写,但是时候是一小我能送给另一小我最贵重的礼品啊。
她笑眯眯地引我们到羊圈边,那边有一个堆得像大蒙古包似的东西,上面用塑料篷布粉饰着,还用麻绳一圈一圈捆得严严实实。她拆开篷布一角,敲破庇护壳,内里满是干贮牛粪:“这些都是我夏天汇集的,已经干透了,充足你们烧半年的,固然用吧。”
一排闼,亦风不在家,屋前屋后喊了几嗓子,没人。屋里凉飕飕的,我撮了一簸箕干牛粪,把炉火烧得通红,边烤火边拿起手机给亦风打电话。
仁增旺姆羞怯地看了泽仁一眼:“老了,都四十了,我十七岁就嫁给他了。”
正说着,屋后捡牛粪的仁增旺姆叫了起来:“微漪,你快过来看看。”
一开车门,冻风就把车里的暖气掏空了。亦风打了个寒噤,摩擦着光胳膊取暖。“放心,我们领教过。”说着,他跳下车,从塞得满满铛铛的后备厢里拽了两件羽绒服,扔一件给我,本身边穿边说,“明天雪太大,车不敢开上山,明天雪停了得想体例把这一车东西都弄上山,搬进斗室子去。”
咱好歹是看过七百多集《神探柯南》、通读《福尔摩斯》的人,这就派上用处了,我对劲起来,先前的烦恼一扫而空。
“亦风,来提水!”泽仁递给亦风一个装满水的塑胶加仑桶,又从顿时卸下好几麻袋块煤,和亦风一起将煤堆在屋外。泽仁拍拍身上的煤灰说:“牛粪不由烧,非常钟就得加一次火,明天夜里冻傻了吧。掺杂着块煤烧就耐久了,能燃几个小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