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人?
魏箩一愣,惊奇道:“你……”
他低声笑了笑,没有诘问,而是问道:“阿箩,大哥哥的心机你清楚了么?”
她没答复他的话,气呼呼地指着他唇边的口脂:“你擦一擦。”
魏箩抽回神智,偏头迎上他的目光,想起刚才他在雅间亲她,还被伴计看到……顿时小脸一红,口是心非:“没想甚么。”
她跟着赵玠走入雅间,默不出声地坐在花梨木松狮纹绣墩上,早已没了刚才羞怯的小模样。
真是……让她刮目相看。
他前面的女人约莫十五六岁,生得面貌清秀,不是多标致的美人,但是胜在有一股弱不由风的气质,楚楚动听。男人多数爱如许的女人,她们和顺委宛,又体贴入微,极大地满足男人们的节制欲。如果欢爱时再娇媚一些,那就更讨人喜好了。
赵玠这才松开他,领着魏箩往另一间雅间走去。
魏箩仓猝抽回击,看向门口。
他比起李颂,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这就意味着从宫廷到英国公府的那一段路,她都要跟赵玠伶仃待着。问道:“我家间隔这里不远,两条街就到了……很快的,能不能先送我归去?”
赵玠眉心微蹙,不满他看魏箩的眼神,腔调冷酷,不答反问道:“世子如何有空来这里?”
不疼,有点像威胁。
赵玠握住他伸到一半的手,目光冰冷,毫不包涵,把他手腕的骨头握得咯滋作响:“她是陪琉璃一起出来的,跟你想的不一样。不要碰她,本王会对你不客气。”
岂止不对劲,的确是太不对劲了……隔壁有人在翻云覆雨,声音大得不容忽视,谁还吃得下饭?并且如果不是他们,说不定她就不会被赵玠亲吻……魏箩忍不住腹诽。
赵珏前面的女人面色潮红,眼含春光,一看便是刚被狠狠心疼过。她抬眸看了一眼魏箩,大略是本身也感觉不美意义,忙又低了下去。
魏箩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了下去,双颊通红,乌溜溜的大眼含着潋滟水光,模样既无辜又惹人垂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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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越说越不端庄,乃至还伸手试图搭上魏箩的肩膀。
不是,底子没擦着。魏箩摇点头,持续指导他:“再往上一点。”
禽兽啊。
魏箩正欲答复,俄然瞥见他唇边有一抹红色,她定定地看了半晌,才想起来那是她的口脂。必然是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沾上去的……幸亏她本日涂的是浅粉色的口脂,不大较着。但是如果离得近了,必然也能看到,难怪方才赵珏用这么含混的眼神看他们!
魏箩边走边想,本来他就是赵珏。
伴计僵在原地,难堪地看着房中拥吻的两小我,高大的男人搂着娇滴滴的小女人,亲起来毫不含混,他站在门口都能听到声音。好久,伴计回神,退出门外赔笑:“二位持续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戛但是止。
魏箩顿时感觉脸都没了,都怪赵玠!
还是不对,方向偏了。魏箩担忧这么迟误下去,琉璃和杨缜很快就会返来,只好拿起绢帕,上前帮他把那抹口脂擦掉。擦完细心看了看四周,见没有别的陈迹今后才放心。她点头,正欲重新坐归去,赵玠却俄然握住她的一只手,开口道:“阿箩……”
她抿抿唇,解释道:“我的口脂……被你吃到嘴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