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李颂有了经历,在她的手打到他脸上的那一瞬,他握住她的手腕,笑了笑道:“如何,还想打我一次?你倒是说说,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还少么?”他抓着魏箩的手,放到他的脸上,“这里。”一边说一边往下,从下巴滑到他胸膛,“这里……”然后又挪到左边,重重地按了一下,“另有这里,魏箩,你可真有本领,你伤了我那么多次,我竟然一点也不想杀你。”
“对,我该死。”李颂悄悄一笑,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,近乎迷恋地吸闻她身上淡淡的暗香,“该死我招惹你,该死我对你心软,该死我……喜好你……”
他多想好好地喜好她。
魏箩神采一沉,举起手便往他的脸上号召去——
赵玠翻开魏箩身上的披风,见她的脖子赫鲜明留着一个牙印,在那白玉般的皮肤上分外显眼。
另一边,赵玠用披风裹着魏箩,带着她从后门出去,一边走一边叮咛朱耿道:“把琉璃从茶肆里接出来,直接送回宫中,奉告她,魏箩在我这里,让她不必担忧。”眼睛眯了眯,旋即又道:“把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的舌头割了,送到李颂面前。”
*
魏箩眼神安静,波澜不惊,“那是因为你该死。”
魏箩倒抽一口寒气,冒死挣了挣,但是李颂就跟疯了一样,紧紧地箍着她的双手,不让她转动。幸亏他们处于走廊的最内里,不会有太多人瞥见,楼下的客人多数在聚精会神地听评弹,没有人重视他们这个小角落产生的事。
说罢,张口,狠狠地朝她的脖子上咬下去。
弹唱的一对男女吓了一跳,抱着琵琶和小三弦连连后退,底下的看客也吓得不轻,场面慌乱起来,乃至有人上前摸索李颂的鼻息。
魏箩翘起唇瓣,冷酷隧道:“滚蛋。”
魏箩抬眸,对上他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