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箩在昭阳殿略坐了一会儿,听宫人通传说崇贞天子来了,她便起家告别了。
她虽不喜余嬷嬷,但是余嬷嬷说的话倒是对的。若想要孩子,起首不能沾酒,如果沾了,他们这些天的“修身养性”岂不白搭。
只不过刚走上二楼,魏箩便有些笑不出来了。
提及这个魏箩就满肚子委曲。她指着紫檀浮雕双狮纹圆桌上的饭菜,控告道:“可不是么。每天都吃菜叶子,我又不是兔子,吃这些哪能饱?我如果想沾荤腥,还只能吃猪肝和猪肘子,不幸死了。”
几位将士傻了眼,只是喝杯酒罢了,该当算不了甚么吧……
陈皇后嗔她一眼,“你这是甚么比方。”
赵琉璃坐在一旁,攀着陈皇后的手臂道:“母后,皇嫂和皇兄结婚才多久啊?瞧您急的,这生孩子又不像捏泥人,一会儿就捏好了,这得看天意的嘛。”
赵玠收回宝剑,对朱耿道:“去把东配房的东西都搬返来。”
魏箩瞧着她的脸,总算是有几分印象。有几次插手宫宴的时候,沈氏也在场,只不过沈氏性子温和,温婉喜静,身边来往的都是驰名有气的才女,同魏箩倒是很少打交道。沈氏是沈太傅的嫡孙女儿,名叫沈静容,没想到她竟会嫁给宋晖。
赵玠先舀了一碗羊汤放到魏箩面前,道:“先喝点汤暖暖胃,对身子有好处。”
魏箩正心虚呢,自发地帮赵玠调好了一碗酱料,又涮了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,放在赵玠的碗里道:“喏,你吃。”
庾直是见地过赵玠护妻的架式儿的,上回他只是不谨慎吓着了魏箩,至今还方法着兵士绕城墙跑圈儿呢。庾直领着几人分开了,临走前还道:“王爷请慢用。”
赵玠低头睃她一眼,“宋晖哥哥?”
天子面露惭愧,“朕……”
陈皇后站起来道:“臣妾克日身子不舒畅,怕是不能奉侍陛下,陛下请回吧。”
“我在母后身边永久是孩子。”赵琉璃肆无顾忌地撒娇,内心却想,杨缜哥哥才不会嫌弃她呢。
几位将士很有些不成思议。
赵玠冷声道:“滚!”
魏箩道:“这但是你说的。”
余嬷嬷担忧赵玠和魏箩私底下见面,便将赵玠的房间安排在章台院的东配房,与魏箩的房间隔着十万八千里。赵玠连抱本身的媳妇儿都要被人管束,这滋味儿真是憋屈。
陈皇后不冷不热道:“好多了。陛下政务繁忙,另有工夫体贴琉璃,臣妾替琉璃谢过陛下。”这是在讽刺他当年对于赵琉璃中毒一事不上心。
陈皇后道:“既然目无长辈,便是德行欠佳。本宫这儿刚好有两个教礼节的女官,不如趁着这个机遇,让七公主好好学学端方。”
赵玠捏捏魏箩的小脸,果然肉少了,他天然也心疼,遂道:“一会儿带你去翡翠楼用饭,这回没人管着,你想吃甚么便吃甚么。”
因而一行五六人便轰轰烈烈地挤了出去。
赵玠及时伸手接住她,一手搂着她的肩膀,一手扶着她的腰肢,语气无法道:“如何连路都不会走?”
赵玠的神采很欠都雅,掌柜的问了菜色,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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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又是猪肝?我都连着吃了好几天的猪肝了,能不能换点别的花腔啊?”魏箩不幸兮兮地抱怨道。
魏箩翘起嘴角,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,对劲的小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算你识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