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如此,魏箩还不让她去呢。
梁玉蓉却不如何在乎,笑了笑道:“万一是男娃娃,那就今后再生个闺女呗。”她肚子已经显怀了,这会儿坐在罗汉床上挺着肚子,还真有点那么回事儿。“常引大哥喜好闺女,这些衣服多数是他筹办的。就算此次不是女孩儿,我们说好了,今后总要生一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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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靖王府,魏箩一心想着梁玉蓉的话,就连吃晚餐时也有些心境不宁的。
赵玠低头看她,小女人想必等了她好久,脸颊被内里的阳光蒸得粉粉嫩嫩的,鼻尖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,也不晓得在内里站了多久。赵玠取出汗巾替她擦擦汗,问道:“出门做甚么?你不是最腻烦夏天么,本日比平常都热,他日再出去吧。”
魏箩吃了一口,鱼刺已经被赵玠剔洁净了,鱼肉入口酥烂,鲜美中带着奶香,让人吃了一口便想尝第二口。只不过这会儿魏箩却没甚么兴趣,只吃了几口饭菜,便放下碗筷道:“我吃饱了,我去沐浴,大哥哥多吃点。”
二夫人的神采一阵青一阵白,丢脸至极,只感觉面子里子都被她丢尽了。“谁叫你来的?如何弄成这副模样!”
为了给这小女人赔罪,早晨赵玠亲身服侍魏箩洗漱换衣,总算是把她哄欢畅了。睡觉前魏箩窝在赵玠怀里道:“你方才承诺了,明儿记得请大夫。”
二夫人宋氏天然没错过她这个小行动,好不轻易跟信阳侯夫人拉近了干系,天然不能因为魏宝珊而功亏一篑。宋氏板着脸,数落她道:“平时是如何教你的?竟是连这点端方都没学会么?瞧瞧你这身行头,也能出来见客?脸是如何回事?”说罢皱起眉头,非常不满的模样,“想必外边儿那位生前没教过你,不过你既然进了我们国公府的门,便要遵循国公府的端方,免得走出去丢了国公府的面子。”
梁玉蓉忙搁动手里的衣服,走了出去。
这位大夫姓孙,传闻是专门医治妇女疾病的,对女性有诸多研讨,颇负盛名。孙大夫来到王府没有乱看,得知是给王妃看病,不由得更谨慎了一些。走进阁房,孙大夫瞧着榻上斑斓有害的小女人,竟是松了一口气。
赵玠沉着脸道:“不必了,阿箩不想瞥见她。”
信阳侯夫人端起墨彩小盖钟,正筹办点头,忽听四周一阵儿倒吸气的声音。
赵玠的手顿了顿,定定地瞧着魏箩。
魏箩鼓鼓脸颊,把手里的小棉袄塞回梁玉蓉手里,“生这么多,不怕累死你。”
这神采哪像是没甚么的模样?魏箩不说,赵玠多少也能猜到一些,定是跟孩子有关的。赵玠伸手把魏箩揽进怀里,脸贴着她的面庞磨蹭,“阿箩,别放在心上。”
赵玠坐在床边的凉榻上,面庞安静地冲她招招手,“过来。”
梁玉蓉三两步上前,搂着魏常引的胳膊道:“今儿阿箩来了,我也不能跟她多说会儿话吗?”
不说魏箩之前是国公府的四蜜斯,现在又是靖王爷心尖尖儿上的人,论职位,比魏宝珊不知高到那里去。魏宝珊一个外室女也敢冲撞靖王妃?二夫人狠狠瞪了魏宝珊一眼,真真儿是把她腻烦进了骨子里。二夫人问金缕,“阿箩可有事么?”
魏箩堕入深思,前面梁玉蓉再说甚么,她都听不见了。
净室,魏箩坐进浴桶里,揣摩着一会儿该如何跟赵玠开口。今儿看了梁玉蓉给孩子筹办的衣裳,魏箩头一次真正想要一个跟赵玠的孩子。她不大喜好小孩儿,以为小孩儿哭哭啼啼的太喧华,又喜好流鼻水,脏兮兮的。但是转念一想,如果本身和赵玠的孩子,就算脏点儿她也喜好。赵玠想必也是这么想的,他到了这个年纪,应当比本身更想要子嗣吧?本日回英国公府时魏箩特地留意了一下,跟赵玠这般年纪的男人,多数有三四个孩子了,只要赵玠膝下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