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先生一笑,若刘世贤这副奸商的模样被尊他为得道高人的病患们见了,不知如何烦恼呢。
“一年一粒,能吃十年啊。”刘老先生笑道。
刘世贤在厥后目送。眼神再没有刚才的飞扬。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此次仍然是周巧巧和周九郎,夏月三人断后。聂小凡紧跟在刘老先存亡后。
才不是老了跑不动了呢!
刘老不是很同意这个做法,在他眼里,贫民富人,只要有病,那都是病人。绝没有穷富之分。
他在黄觉寺?
见他们来,纷繁施礼。
道童愣住,随即道:“徒弟必然是心疼药了!”
刘庄主和刘老先生进了主院前面的制药房,很多穿戴道袍的佛骨庄人正在繁忙。
刘世贤说着把刘老先生往外一拽,指着这些穿道袍的人道:“你觉得他们穿道袍,醉心医学,便不需求养老婆孩子了吗?制药药材极贵,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娶不上媳妇哩...”
“她说想请我看病,恰好我在黄觉寺医治病人,便约在那边...”
“见过庄主,见过先生。”一道童上前回话。
刘世贤把手拢进袖子里,闭着眼没理他。
刘世贤一挥手,又有道童拿上来为刘老先生筹办的长命药。描金匣子里,鲜明放着十粒乌黑药丸。
他如此直接,倒让聂小凡不知从何提及了。
刘老先生一愣,刘世贤道:“他原是个游方郎中,一身本领不被世人看重,自向来了这里,便一向以制药为己任...”
刘老先生一愣,随即道:“算是熟谙吧。她出事的那天,我也在黄觉寺...”
末端,刘老先生呵呵笑道:“敢情你这几年不游历山川了,是在家防着我呢!”
这也是他当初分开佛骨庄的启事。
刘老先生上前,拉住一个正在忙着分拣药材的中年男人问道:“你娶媳妇了吗?”
刘世贤气道:“可不就是防着你这个贼!”
道童上去嘀咕道:“那药但是十万两一粒啊!”
那人头也顾不得抬,当即道:“这药就是我毕生的媳妇。”
刘老先生再次呵呵笑起来,又道:“几个孩子罢了,这么远走来。你忍心宰他们一顿?”
“拿一粒百香丸。”
此时人前的得道高人的形象全没啦,刘世贤破口痛骂道:“好你个老匹夫,回回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我佛骨庄蹭吃蹭喝,吃完还顺走我的好药。现在我在了,不敢顺东西了,改断我财路了。实在该打!”
刘老先生笑笑,握着药便往出走。
刘世贤把药递给刘老先生,刘老先生背着一只手,伸手接了,道:“那我就带着这几个小孩下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