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是春耕日,萧景泽要到长安郊野的农田中参与春耕,以显现皇家对农耕的正视,祈盼风调雨顺,五谷歉收。

“是该这么着。”写完最后一笔,谢瑶光将笔搁回笔洗上,道:“这宫里的事件,你比我熟谙,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。”

当然,天子亲耕,皇后和朝臣天然也不能闲着,前者要送汤食,后者要帮着天子撒种。谢瑶光一大早便起了,固然她和萧景泽这些日子还在暗斗,但是大事面前,总归是要顾念大局的。

珠玉应了声,俄然想到,先前皇后娘娘有甚么事都是叮咛喜儿姐姐去办,这一回却交给她,是不是也代表着,今后她就是娘娘的亲信了?心中欢乐了一阵儿,珠玉更是没敢担搁,直接跑到永巷去挑人了。

喜儿唯主子的号令是从,当下便提溜着这个内侍,将人给扔到了殿外去。

珠玉这一去,可把她们给欢畅坏了,能离开这苦海不说,更何况,在椒房殿服侍,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儿。

谢瑶光的满腔热忱和方才鼓起的勇气像是被凉水浇熄了普通,过了好半晌,才缓缓开口,“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吧,我感觉有些乏了,想先睡会儿。”

喜儿一愣,半晌才想起玉嬷嬷是何许人也,道:“主子们暗里群情的时候,听过一耳朵,说是这玉嬷嬷本来是长公主府里的人,厥后长公主殿下受命入宫照顾当时还幼年的皇上,便将她也带出去了。奴婢还听过有人说,这玉嬷嬷是李驸马的远房亲戚,驸马得宠,长公主才给她几分脸面。”

虽说罪名是明摆着的,可此人却不是说措置就能措置的,即便是皇后,做事也要讲究证据,毕竟在外人看来,这些东西都是进了椒房殿的,现在东西没了,她又不问青红皂白地惩罚了玉嬷嬷,那别人指不定会觉得她这个做皇后的妄图私利,过河拆桥。

玉嬷嬷被关了起来,一时候椒房殿上高低下噤若寒蝉,本来在玉嬷嬷身边服侍的宫女和内侍,也被把守了起来。

谢瑶光揉了揉眉心,不耐烦地对喜儿挥挥手,“快把这些人给我弄出去,听着就感觉吵得慌。”
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
“本宫传闻,你是李驸马的远房亲戚?”谢瑶光摩挲了一动手背,谈笑晏晏问道:“我倒想问问李驸马,把你安插到椒房殿,到底是何用心?”

喜儿在一旁听了半晌,这来龙去脉也晓得清楚了,见谢瑶光皱着眉,想了想道:“这事儿想弄清也不难,玉嬷嬷长年在宫中,这些赃物即便是经了她的手倒腾出去,没些门路也是没法脱手的,娘娘能够请廷尉府的人帮着查一查,只要找出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儿,顺藤摸瓜便能晓得谁在背后拆台了。”

谢瑶光嘲笑一声,道:“这事儿哪有这么简朴,他们本日敢行贪渎之事,明日便敢窃国,对了,在椒房殿服侍的玉嬷嬷,你可晓得是甚么人?”

“食屉筹办好了吗?另有水囊,千万别忘了。对了,弄几条湿毛巾,让皇上净手。”谢瑶光思虑全面,让宫女们筹办好了一应事物,乃至还亲身去御膳房看着那些掌厨做糕点。

喜儿道:“这一个月,娘娘没有见过外客,何来赏人之说。”宫女内侍们受赏,也毫不会给这些贵重的东西,普通都是银子。

永巷内除了受罚的宫女内侍,另有那些入宫后没有被各宫挑走的,常日里都是做些夫役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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