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殿下本年两岁半,等过完年就三岁了,勋朱紫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,不是学着背三字经,就是学着念千字文,更有甚者,已经能背诗了,可恰好我们这位大皇子,舞文弄墨是一窍不通,说出来的话,三句内里有两句是词不达意颠三倒四的,但胆儿还颇大,动不动就偷偷藏起来戏弄照顾他的宫女和嬷嬷,给华月郡主的脸上画胡子,给霜姨母扔雪球,还把比他大几岁的松哥儿和表舅欺负哭,就连天子陛下,也免不了被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,当然,现在天子陛下还没胡子。

“父皇,您别活力,儿臣知错了,儿臣今后会听话的。”大皇子殿下像模像样地说道,归正只要他每次一认错,父皇都会谅解他的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萧景泽面前的奏折只剩下几本,而本来在墙角罚站的大皇子殿下,早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,呼呼大睡了。

不得不说,皇后娘娘还是极其体味本身儿子的本性的,但是她如何也不成能想到,即便是没有学习武功,大皇子殿下仍然依托他天赋异禀的神力,常常到了上课的时候揪着黎老先生的胡子不放手,黎老先生每用戒尺打一下他的伴读兼表舅凌博茂,他便上手拽掉黎老先生一根胡子,师徒俩可谓相爱相杀,直到多少年后,这师徒俩见了面,大皇子殿下的第一个行动比如是往黎老先生下巴上的胡子去的。

黎老先生的名声,谢瑶光也是听过的,她点点头,道:“武功的事儿我感觉先不急,他还不明理,有了武力只怕会闹腾得更短长。”

“我没肇事。”大皇子殿下据理力图,但是那本被涂得一团糟的奏折还放在桌子上,容不得他狡赖。
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
这不,谢瑶光刚拟好除夕家宴的菜单,在桌子上放了没一会儿,便被儿子揉成了纸团子,恰好她刚想要发脾气,儿子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,憋着嘴,委委曲屈地说:“母后,我错了,对不起,你骂我吧,不然,您也能够打我,不过……能不能不要打屁屁?”

余光发觉到儿子回过甚,天子陛下抬起他高贵的头颅,嘴角衔着一丝笑意,小家伙儿字还认不全,就敢跟我斗,这一回还不是吃经验了。

天然是没有下回了,大皇子坑人的把戏向来不会反复,人家但是诚笃取信的好孩子,承诺了母后没有下回,下回就毫不会再做一样的好事。

萧景泽没说话。

周廷之客岁高升,廷尉一职便由祝南雍接任,比起他徒弟的油滑老道来,这位新上任的廷尉大人明显是活力兴旺,不但断案严明,并且谁的面子也不卖。

未央宫的墙乃是青砖所砌,上面的纹饰乃是皇家独占的龙纹,想要数清并不轻易,安哥儿眼睛都快看花了,也没数清面前那一块处所究竟有多少个纹饰。

本日的晚膳是谢瑶光亲手做的,她可贵洗手作羹汤,夫君和儿子倒是非常给面子,特别是大皇子殿下,让宫女将本身喜好吃的菜全摆到本身的面前,还不准天子陛下把筷子伸过来。

每年年关将近,谢瑶光都非常繁忙,除夕家宴、另有赐给宗亲以及官员们的年菜,比及了上元节,另有饮宴之事,偌大的后宫就她一小我,饶是做熟了,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都忙得要死,更何况本年还多了一个小拆台鬼。

瞧见儿子那不幸巴巴地小模样,就算明晓得他在做戏,谢瑶光也只能无法地说:“记着,没有下回了,再出错我可真要揍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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