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泽摸了摸鼻子,到底还是没有再多问,伏在御案前看奏折,凌傲柏在一旁搭了张桌子,拿出一些军务上的折子,天子还未亲政,每逢大朝会,他就会在未央宫教萧景泽措置政务,三四年来,一向如此。
“敬夫人乃是朝廷诰命,她要和离,自当要颠末宗正府的准允,朕也就是问一问,挂怀称不上。”
谢瑶光瞥见了信中内容,略略一思考,研墨提笔回了一封,简明扼要地说了事情,以及本身的观点,归正先前谢永安同谢光正侍妾有染的事情都让萧景泽晓得了,和离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,但说无妨。
而谢永安本人呢,先是被老父怒斥了一番,第二日早朝时又被同僚体贴了数十遍,内心的又活力又无法。
“儿孙之事自有儿孙策划,劳陛下挂怀。”凌傲柏仿佛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,凌氏是他亲身教诲出来的,如果连一桩小小的和离之事都措置不了,那也太没用了。
洁白如玉的信笺上,寥寥几笔红字,乍一看还觉得是血书呢,细看才发觉是朱砂写就,靠近了还能闻见朱砂那淡淡的香气。
内心到底有些担忧,他见凌傲柏不予答复,又不肯将话题扯到谢瑶光身上,平白让人多想,过了会儿俄然笑问道,“我听长公主说,将军嫁女时十里红妆,陪嫁颇丰,安阳侯世子不肯和离,难不成是舍不得那些嫁奁?”
凌芷彤有几分猎奇,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,而凌茗霜则用心板着脸,道,“堂堂的国公府,竟有人能明白日翻墙出院来去自如,我得同爹说说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