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瑶光点了点头,没留意到他的神情,反而调侃道,“你这一会儿我一会儿朕的,当了这么久的天子,这自称还没改过来吗?”
“那你就没想过,他对你这个做皇叔的是甚么设法?”谢瑶光问。
萧景泽一愣,笑了笑说道,“我倒是没留意。”同谢瑶光在一起,他不肯意自称为朕,老是不自发地用“我”这个字眼,或许是因为在谢瑶光面前,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,而是一个纯真的倾慕着面前这个娇俏美人的浅显男人。
萧景泽咳咳两声,解释道:“阿瑶的衣裳同鞋子都掉到前头的池沼里了,朕的马也陷在了里头,以是才困在这里,现在天气已经不早了,我们还是先归去再说吧。”
“薛四哥故意了。”谢瑶光道了一声谢,微微低下头来。
萧景泽的视野落在谢瑶光身上,神采有一丝挣扎和无法,阿瑶对他的依靠他都看在眼中,只是不肯意让她错把这依靠当作思慕,他的阿瑶,该去过更好的糊口。
“小七,你的衣裳……”薛明扬游移地问道,固然两人看上去不像有甚么的模样,可谢瑶光光着脚不说,连外衫都不见了踪迹,如何看都能让人想歪了。
两人又说了会儿话,夜色渐浓,四周的虫鸣声不断于耳,谢瑶光一只脚没了鞋,袜子在泥地上踩得脏兮兮的,干脆脱了下来,想着洗洁净在火边烤干了,不过还没等她赤足走到水潭边,就听到远处的呼喊声,她心中一喜,也顾不得脏了的袜子,忙单脚跳到萧景泽跟前,抓着他的胳膊道,“你听到了没?仿佛是有人找过来了?”
“微臣救驾来迟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薛明扬诚惶诚恐地半跪在地上请罪,随行的一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谢瑶光当真没有多问,只是暗安闲内心揣摩,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成果来,干脆不再去想,归正萧景泽不筹算娶妃是件功德,她应当欢畅才对。
究竟上并不如何样,萧景泽是第一次做这类事,一面烤焦了一面还没熟临时不提,两人底子没有随身照顾调味之物,这肉的味道只能说比生食好一些罢了。
因为有火光的原因,那些侍卫很快就寻了过来,谢瑶光一瞧,乐了,打头的不是旁人,恰是凌茗霜的心上人薛明扬。
莫非真的不是萧承和?谢瑶光歪着头想了想,脑筋里一团乱,只能问道,“那到底是谁?”
萧景泽很快就吃完了,竟树枝和剩下半生不熟的肉丢进火堆里,一转头就撞上了谢瑶光如星般光辉的眼眸,他笑问道,“你这是做甚么?”
若此时她还不能发觉萧景泽的心机,那高低两辈子岂不都是白活了。
这……此人如何转话题转的比她还生硬,连个过渡都没有。谢瑶光愁闷了一下,随即道,“我如何晓得,摆布必定在明天随行的那些人当中,旁的人也进不了这上林苑。”
当然,这都是谢瑶光的猜想,她没有证据,更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,不过她倒是想听听萧景泽对这个俄然冒出来的便宜侄子的观点。
两情相悦,当真让民气生欢乐,谢瑶光盘算主张,比及萧景泽加冠,如果还不主动开口,她便是自荐床笫又如何?虽说自降身价了些,能够同他真真正正的在一起,圆了心愿,她甚么都能做,更何况只是说些让人脸红的话。
萧承和装模作样的工夫已经臻至化境,谢瑶光晓得即便是她将本身的猜想说出来,旁人也只当她胡言乱语,底子不会放在心上,并且听萧景泽方才话里的意义,并不反对公开萧承和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