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表弟和大姑明天就要走,田芳香特别舍不得,把枕头往田玉娥身边挪蹭了一下,就想着跟大姑再说一会儿知心话。
田玉娥不当回事,哈哈笑着说,“这有啥,那句话咋说来着,爱美之心大师都有,孙教员长得俊,还不可我多看两眼了?就像他感觉你好,刚才赖在你跟前不想走,那都是一个事理。”
田芳香把被子也当褥子用,铺满了炕以后,三人终究躺下了。
田芳香终究跟大姑有挑选性的汇报了那天在山上,她救孙天成的颠末,到底没说两人那段“肌肤之亲”。
看到侄女失落的模样,田玉娥很心疼,从速揽过她的肩膀说,“芳香,大姑晓得你是个好女人,又聪明又实在,不过对男人,你得有点防备之心,不能就听他们嘴上抹了蜜乱来你,特别你今后本身伶仃过,更得长个心眼。那些城里人,他们的花花肠子可多了,远的不说,你还记得咱村里的花姐不?她为啥疯了,不就是被当年阿谁男知青给祸害了,好的时候,跟她说的天花乱坠,又要娶她当城里人,又要归去住楼房的,成果咋样?人家一返城,就把花姐抛到了脑后,弄得她疯疯颠癫的,现在成了村里人的笑柄。”
听了侄女的话,田玉娥这才明白,为甚么阿谁孙教员对本身侄女这么上心,本来是因为芳香是他的拯救仇人,这倒是好解释了。
晚间,因为偏房的炕没有铺炕席,以是二虎也和田芳香他们挤在一铺炕上。
晓得大姑都是为了本身好,田芳香内心打动不已,顺势靠在大姑的肩头上,说道,“大姑,你说我爹妈如果还活着多好,如许,你也不消为我牵肠挂肚,操这么多心了。”
“那孙教员,我看着人是不错,长得精力,人又有文明,确切和咱乡村人不一样,别说是你如许的大女人,就是我这四十多岁的妇女,看了他都感觉表情好。”
看着侄女硬挤出来的笑容,田玉娥内心始终不太结壮,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她也没体例再往下劝了,再深说,怕就要伤了田芳香的自负心。
可她刚凑畴昔,就闻声了大姑绵长均匀的呼吸声。
大姑直白的话,让田芳香更不美意义,她从速低下头,道,“大姑,你瞅你,说啥呢,挺大小我,咋不晓得害臊呢。”
这么想着,田芳香也躺了下来。
二虎前窜后跳了一天,沾上枕头就睡着了,呼噜声打得震天响,田玉娥拍了他好几下,他声音才减小。
一听侄女内心明白,田玉娥放下了一半的心,拍着田芳香的手持续道,“芳香,大姑跟你说句实话,那孙教员固然好,但人家是城里人,迟早要回城,不成能留在我们乡村大山沟里,再说,那小伙子长得白净姣美,又有文明,城里说不定已经订了亲,或者有了相好的,他咋能够看上我们村里这些泥腿子呢?”
田玉娥在中间,二虎在炕头,田芳香在另一边。
不过看着侄女一提起阿谁姣美小伙子就有点羞怯的神情,田玉娥心想,有些话,她该说必须说,现在侄女没有别的亲人,只剩本身这个大姑最知心,特别这事儿又触及到毕生大事,她必须得给侄女提个醒。
因而,田玉娥笑了一下,道,“我们芳香是最好的女人,大姑感觉你长得可都雅了,不准说本身的好话哈,等我归去,拜托个好媒婆,给你找个诚恳本分又精干的小伙子,我们才气过上踏结结实的好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