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铮望畴昔,眸色微暗。
池皎皎取来石臼捣药,想到孩子们措置伤口时瘪着小嘴要哭不哭的不幸样儿,她悄悄往药里加了两滴灵泉。
让他有一种宝贝藏不住,遭贼惦记的危急感。
她嗓音比蜜糖还要甜还要软,“顾营长,帮我……”
有两位药保健站里凑不齐,得去山上现挖,也就是她给邹竹生用的蒲公英和紫花地丁。
“嗯…轻点…啊呀…别太用力……”
“嗯嗯!”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,啄木鸟似的点着小脑袋,治伤加给糖吃,足以让他们成为池皎皎忠厚的小狗腿。
顾铮记下两种草药的模样,“天顿时就暗了,你给孩子们清理伤口,我去找药。”
邹竹生没有进院子,把手里一个鼓囊囊的蛇皮袋放在门口。
“嗯。”
夜里——
谁又惹着这男人了?神采比锅灰还要黑。
周遭响起笑声,纷繁问蔡大娘是不是特长去捅蜂窝了,不然野蜂为啥只盯着她的手蛰,还蛰得那么狠。
查抄完几个孩子的伤势后,池皎皎拟了一份药材票据。
“弄得你舒畅吗?”
小媳妇哪儿都好,就是太招人了。
池皎皎靠近,手搭在他胸膛,悄悄划着圈,吐气如兰,“想要甚么都能够吗?”
“顾营长,我明天无偿帮孩子们治伤,还要合作赤脚大夫的事情,你有没有甚么嘉奖呀?”
池皎皎正要点头,院外俄然响起一道微凉的嗓音,“我去吧,我熟谙那两种草药。”
池兰香比蔡大娘的环境惨多了,脸被池皎皎扇肿不说,胸口脆弱处也被野蜂蛰得又红又肿,疼得她眼泪水直打转。
池皎皎愣了下,“你不是回家了吗?”
挨个帮孩子们清理好伤口后,邹竹生也带着草药返来了。
顾铮乌黑凤眸定定谛视着她,嗓音降落沙哑:
气势汹汹的蔡大娘,和畏畏缩缩的池兰香。
顾杰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,合着他二嫂辛辛苦苦捣药,一分钱充公,另有错了?
她笑吟吟地跟顾铮邀功:
“你们悄悄帮婶子盯着池兰香,如果她出村了就来顾家说一声,到时候婶子还给你们糖吃!”
“这孩子,家里困难,还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干吗!”
鸡枞、干巴菌、牛肝菌、拐枣、桃金娘……满是池皎皎爱吃的,几近每次上山她都要带些返来。
顾母上前翻开蛇皮袋,暴露快满出来的菌子、板栗、野果,最上面另有两只野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