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阮亦舒清算好神采,朝房间走去。
华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,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。
幸亏华老夫人的病症并没有很严峻,是头风病发导致的晕倒,针灸了几个穴位后,便悠悠转醒。
……
阮亦舒赶紧上来扶,温声细语道:“您头疼好些了吗?内里风大,要不还是在屋子里歇着吧,身子要紧,前面有我和同安接待着,你还不放心吗?”
华同安比她还急,但家里有现成的大夫,“去病院最快也要十几分钟,池皎皎懂医,在大队当过赤脚大夫,先让她给奶奶看,我去找车!”
华老夫人见她没跟上来,蹙眉道:“有事就说,支支吾吾的何为?”
吴同道吓得腿都软了,如果华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,她如何跟构造交代啊!
她没扯谎话,陆平和池兰香的确是今天下午的火车到都城,倘若恰好撞上,冒牌货的身份极有能够露馅。
她不是只会做点养身丸吗,如何还懂医?
池皎皎没工夫跟她会商能够不成能,抓起华老夫人的手评脉。
“池同道,不是我不信赖你,你固然当过赤脚大夫,但到底是在掉队的山村,老太太的身材一向都是军总病院的江传授在调度,和那些乡间人不一样。”
华老夫人衰弱地眨了眨眼,视野由恍惚转为清楚,她看着近前眉眼和顺的标致小女人,喃喃:
“老太太,有件事,我不晓得该不该跟您说……”
“阮姨去了这么久如何还没返来?”
这些话仿佛变成了一记记铁锤,猛地敲在她脑袋上,耳边嗡嗡作响,太阳穴又胀又痛,她双眼翻白直挺挺朝后倒去。
关头他跟老太太交好,如果哪天闲谈提起池皎皎……
“亦舒,我刚才听到同安的声音,客人到了?”
阮亦舒深吸一口气,像是做了极大的决计,快步上前附在她耳边:
“但是……”阮亦舒欲言又止。
“走吧,别让客人等久了。”
不等她开口,闻声喊声的池皎皎、顾铮另有吴同道全都赶了过来,池皎皎手里还拿着针灸包。
阮亦舒神采生硬,强扯出一抹笑容。
华同安情急之下直接把阮亦舒拖到了一边。
池皎皎笑了下,“您都说我是孩子了,童言无忌。”
“你们真是混闹,随随便便就敢给老太太扎针,也不怕出事,还好人醒了。”
“小女人…你是我孙女吗?”
阮亦舒诡计用华老夫人贵重的身份吓退池皎皎。
池皎皎盯着她,“你是说江玄德江传授吗?他是我教员。”
“老顾!嫂子!我奶奶晕倒了!”
这阵子被仲远的病和认孙女的事搞晕了头,到现在只晓得养身丸是同安老友顾营长的爱人给的,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那边都没探听清楚,好不轻易把人请到家里做客,她不露面算如何回事?
池皎皎回身来到床前,给华老夫人取了银针,柔声问道:“华奶奶,头还胀痛的短长吗?”